|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4-6-30 08:31 编辑 第2行“子曰太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阿斯塔那27:18/5(a)有:“……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周大王之太子……雍,次叔不……王沒而不返……見季歷……奔喪,二讓,免……命……讓讓之美,皆……)”伯2510孔氏本鄭氏注有“子曰太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以得而稱焉(太伯,周大王之太子。次仲雍,次叔不見,次季歷。三以天下讓者,見季歷賢,又生文王,又聖人之表,欲以讓焉。以爲無大王之命,將不見聽。大王有疾,因過吳越採藥,大王沒而不返。季歷爲喪主,一讓;季歷赴之,不來奔喪,二讓也;勉喪之後,遂斷髮文身,倮以爲餝,三讓。讓之美,皆蔽隱不著,故人無得而稱之。三讓之德,莫大於此。)”《集解》王肅曰:“泰伯,周太王之長子。次弟仲雍,少弟季歷。季歷賢,又生聖子文王昌,昌必有天下,故泰伯以天下三讓於王季。其讓隱,故無得而稱言之者,所以爲至德也。”《釋文》:“民無得,本亦作德。”案:《後漢書·黨錮劉祐傳》引延篤貽之書曰:“昔太伯三讓,人無德而稱焉。延陵高揖,華夏仰風。吾子懷蘧氏之可卷,休甯子之如愚,微妙玄通,沖而不盈,蔑三光之明,未暇以天下爲事,何其劭與!”《丁鴻傳》後范曄論引還作“得”。《風俗通義·過譽篇》“謹按:禮有東宮西宮,辟子之私,不足則資,有餘亦歸之於宗也。此言兄弟無離異之義也。凡讓財者類與弟,子弟尚幼,恩情注,希有與兄。既出之日,可居冢下,冢無屋,宗家猶有贏田廬田,可首粥力者耳,何必官池客舍。既推獨車,復表其上,爲其飾偽,良亦昭晰。幼起同辟有薛孟甞者,與弟子共居,弟子常求分,力不能止,固乃聽之,都與,奴婢引其老者,曰:‘與我共事,汝不能使之。’田屋取其荒壞者,曰:‘我少時所作買,意所戀也。’器物取其久者,曰:‘我服食久,身口安之也。’外有共分之名,內實十三耳。子弟無幾盡之,輒復更分,如此者數。《傳》稱袁盎三兄子分而供其公家之費,此則然矣。《論語》:“泰伯三讓,民無得而稱之焉。”何有讓數十萬,畏人而不知,欲令皦皦,乃如是乎?方之袁、薛,差以千里。凡同居,上也;通有無,次也;讓其下耳。況若幼起,仍斯不足貴矣。” |
久未见兄发新帖,谈新收获了。 |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4-11-3 16:01 编辑 皇侃《義疏》:“‘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泰伯者周太王之長子也。太王者即古公,亶甫有三子[ “太王者即古公亶甫,有三子”,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文明九年鈔本“古公”後加“亶甫也”三字。鮑本作“太王者即古公亶甫也,亶甫有三子”。懷德堂本注言:“‘亶甫’下,桃花齋本、根本本有‘也亶甫’三字。”]。太者大伯[ “太者大伯”,懷德堂本作“大者太伯”;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大者大伯”。],次者仲雍,小者季曆[ “小者季曆”,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小者季歷”;鮑本作“少者季歷”。]。三子並賢。而太伯有讓深[ “”,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德”。]遠,雖聖不能加,故云‘其可謂至德也已矣’。其至之事在下。范寧曰:‘太,善大之稱也。伯,長也。周太王之元子[ “周太王之元子”,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周太王之長子”。文明九年鈔本後加“伯”字;“周太王”前鮑本有“泰伯”二字。]。故號大伯。其悳弘遠。故曰至也。’‘三以天下讓。’此至德之事也,其讓天下之位有三迹,故云三以天下讓也。所以有讓者,小弟季曆[ “小弟季曆”,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少弟季曆”;鮑本作“少弟季歷”。懷德堂本注言:“‘曆’清熙園本、桃花齋本作‘歷’。”]生子文王昌=有聖人。太伯知昌必有天位,但升天位者必須階漸,若從庶人而赴則爲不易[ “若從庶人而赴則爲不易”,文明九年鈔本同;“赴”,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起”。懷德堂本注言:“延德本亦作‘赴’。”]。太王是諸侯,己是太王長子= =後應传囯。今欲令昌耴王位有漸[ “今欲令昌耴王位有漸”,文明九年鈔本同;“耴”,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取”。],故讓囯而去,令季曆傳之也。其有三迹者,范寧曰:‘有二粎,一云:太伯少弟季曆生子文王昌,子有聖德[ “子有聖德”,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昌有聖德”。懷德堂本注言:“桃花齋本作‘昌’。”]。太伯知其必有天下,故欲令傳囯於季曆以及文王。因太王病,託採藥於吳越不反。太王薨而季曆立。一讓也;季曆薨而文王立,二讓也;文王薨而武王立,於此遂有天下,是爲三讓也。又一云:太王病而託採藥出,生不事之以礼,一讓也;太王薨而不反,使季曆主喪,死不喪之以礼[ “死不喪之以礼”,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死不葬之以礼”。],二讓也;斷髮文身示不可用,使季曆主祭祀[ “使季曆主祭祀”,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使季歷主祭禮”。],不祭之以礼,三讓也。’繆協曰:‘太伯三讓之,所爲者季歷、文、武三人而王道成,是三以天下讓也[ “是三以天下讓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是三以讓天下也”。文明九年鈔本“三”字爲後添附。]。’‘民無淂而称焉[ “民無淂而称焉”,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淂”作“得”。]。’德讓迹既隱,當時人民不覺,故无能稱其讓者也。故范甯曰:‘詭道合權,隱而不彰,故民无得而称,乃大也。’繆協曰:‘其讓之跡詭,當時莫能知,故无以称焉,可謂至德也。’或問曰:‘太伯若堪有天下,則不應讓人,若人有天下。則太伯復无天下可讓。今云:三以天下讓,其事如何?’或通云:‘太伯实應傳諸侯,今讓者諸侯位耳,而云讓天下者,是爲天下而讓,今即之有階,故云天下也。然仲雍亦隨太伯而隱,不称仲雍者,囯位在太伯= =讓是道仁軌也,仲雍隨是揚其波也。’王肅曰:‘泰伯,周太王之長子也。次弟仲雍,少弟曰季曆= =賢,又生聖子文王昌=必有天下,故太伯以天下三讓於王季。其讓隱,故民家无得而称言之者,所以爲至也。’”邢昺《疏》:“鄭玄《注》云:‘太伯,周太王之太子也。次子仲雍,次子季歷。太王見季歷賢,又生文王,有聖人表,故欲立之而未有命。太王疾,太伯因適吳、越采藥,太王歿而不返,季歷爲喪主,一讓也。季歷赴之,不來奔喪,二讓也。免喪之後,遂斷髪文身,三讓也。三讓之美,皆隱蔽不著,故人無得而稱焉。’”《史記·吳大伯世家》:“吳大伯(韋昭曰:“後武王追封爲吳伯,故曰吳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大王之子,而王季歷之兄也。季歷賢,而有聖子昌,大王欲立季歷以及昌,於是大伯、仲雍二人乃犇荊蠻,文身斷髪,示不可用(應劭曰:“常在水中,故斷其髮,文其身,以象龍子,故不見傷害。”),以避季歷。季歷果立,是爲王季,而昌爲文王。大伯之犇荊蠻,自號句吳(宋忠曰:“句吳,大伯始所居地名。”)。荊蠻義之,從而歸之千餘家,立爲吳大伯。大伯卒(《皇覽》曰:“大伯冢在吳縣北梅里聚,去城十里。”),無子,弟仲雍立,是爲吳仲雍。仲雍卒,子季簡立。季簡卒,子叔達立。叔達卒,子周章立。是時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後,得周章。周章已君吳,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於周之北故夏墟(徐廣曰:“在河東太陽縣。”),是爲虞仲,列爲諸侯。” |
“子曰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伯2510有“子曰恭而無礼則勞慎而無礼則葸”,《集解》:“葸,畏懼之貌,言慎而不以禮節之,則常畏懼。”《釋文》:“則葸,絲里反,何云:畏懼貌,鄭云:殼質貌。” “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伯2510有“勇而無礼則乱直而無礼則絞(言此四者雖善,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葸,愨;絞,急也。)”《集解》馬融曰“絞,絞刺也。”《釋文》:“則絞,古卯反,馬云:刺也,七肆反。鄭云:急也。” “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伯2510有“子曰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舊,厚;偷,苟且。君子厚於骨宍之親,則民效爲之,多仁恩。故舊無大故,不相遺棄,則民不相与不苟且也。)”《集解》包氏曰:“興,起也。君能厚於親屬,不遺忘其故舊,行之美者,則民皆化之,起爲仁厚之行,不偷薄。”《釋文》:“不偷,他侯反。”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8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興於仁”;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作“興仁”;伯3705無此句。 皇侃《義疏》:“子曰:‘恭而無礼則労,’此章明行事悉須礼以爲節也。夫行恭遜,必冝得礼,則若恭而无礼,則遜在床下。所以身爲自労苦也[ “所以身爲自労苦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所以身自爲勞苦也”]。‘慎而無礼則葸,’=,畏懼過甚也。若无礼[ “若无礼”,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若慎而無禮”。懷德堂本注言:“‘若無禮’,桃花齋本、久原文庫一本‘若’上有‘慎’字。”],則畏懼之甚,於事不行也。‘葸,畏懼之皃也。言慎而不以礼節之,則常畏懼也。’‘勇而无礼則乱,’勇而有礼,内則擎跪於庿堂之上,外則捍難於壃場之所。若勇而无礼,則爲煞害之乱也。‘直而無礼則絞。’絞,刺也[ “絞,刺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絞則刺之也”。]。直若有礼。則自行不邪曲。若不得礼。對面譏刺他人之非。必致怨恨也。馬融曰‘絞,絞刺也。’‘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君子,人君也。篤,厚也。人君若自於親屬篤厚,則民下化之,皆競興起仁恩也。孝悌也者,其仁之本与也。‘故旧不遺,則民不偷。’故旧謂朋友也。偷,薄也。人君冨貴而不遺忘昔旧友朋,則下民效之不爲薄行也。” |
第2、3行“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伯2510有“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啟,開也。曾子以爲孝=子受身體於其父母,當完全之。今有疾,或恐死,故使諸弟子開衾而視之。)”恢復碑“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開予足開予手)”。《集解》鄭玄曰:“啟,開也。曾子以爲受身體於父母,不敢毀傷,故使弟子開衾而視之也。”《論衡·四諱篇》:“二曰諱被刑爲徒,不上丘墓。但知不可,不能知其不可之意。問其禁之者,不能知其諱,受禁行者,亦不要其忌。連相放效,至或於被刑,父母死,不送葬;若至墓側,不敢臨葬;甚失至於不行吊傷、見佗之人柩。夫徒,辠人也,被刑謂之徒。丘墓之上,二親也,死亡謂之先。宅與墓何別?親與先何異?如以徒被刑,先人責之,則不宜入宅與親相見;如徒不得與死人相見,則親死在堂,不得哭柩;如以徒不得升丘墓,則徒不得上山陵,世俗禁之,執據何義?實說其意,徒不上丘墓有二義,義理之諱,非兇惡之忌也。徒用心以爲先祖全而生之,子孫亦當全而歸之。故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開予足,開予手,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曾子重慎,臨絕效全,喜免毀傷之禍也。孔子曰:‘身體髪膚,受之父母,弗敢毀傷。’孝者怕入刑辟,刻畫身體,毀傷髪膚,少德泊行,不戒慎之所致也。愧負刑辱,深自刻責,故不升墓祀於先。古禮廟祭,今俗墓祀,故不升墓。慚負先人,一義也。墓者,鬼神所在,祭祀之處。祭祀之禮,齊戒潔清,重之至也。今已被刑,刑殘之人,不宜與祭供侍先人,卑謙謹敬,退讓自賤之意也。緣先祖之意,見子孫被刑,惻怛慘傷,恐其臨祀,不忍歆享,故不上墓。二義也。昔太伯見王季有聖子文王,知太王意欲立之,入吳采藥,斷發文身,以隨吳俗。太王薨,太伯還,王季辟主。太伯再讓,王季不聽,三讓,曰:‘吾之吳越,吳越之俗,斷髪文身,吾刑餘之人,不可爲宗廟社稷之主。’王季知不可,權而受之。夫徒不上丘墓,太伯不爲主之義也。是謂祭祀不可,非謂柩當葬,身不送也。葬死人,先祖痛;見刑人,先祖哀。權可哀之身,送可痛之屍,使先祖有知,痛尸哀形,何愧之有?如使無知,丘墓,田野也,何慚之有?慚愧先者,謂身體刑殘,與人異也。古者用刑,形毀不全,乃不可耳。方今象刑,象刑重者,髡鉗之法也。若完城旦以下,施刑彩衣系躬,冠帶與俗人殊,何爲不可?世俗信而謂之皆凶,其失至於不弔鄉黨尸,不升佗人之丘,感也。”《後漢書·崔駰傳》李賢注引《論語》注云:“父母全而生之,亦當全而歸之。” |
第3行“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伯2510有“《詩》云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氷(言此《詩》者,喻已常戒慎,恐有所毀傷。)”《集解》孔安國曰:“言此《詩》者,喻已常戒慎,恐有所毀傷。”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冰”;唐卷子本、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05、伯378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氷”。 “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伯2510有“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今日而後,我自知免於患難矣。言小子者,呼之欲使聽識其言也。)”《集解》周生烈曰:“乃今日後,我自知免於患難矣。小子,弟子也。呼之者,欲使聽識其言。” 皇侃《義疏》:“‘曾子有病[ “曾子有病”,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啓,開也。予,我也。孔子昔授《孝經》於曾子。曰:‘身体髮膚受父母[ “身体髮膚受父母”,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身体髮膚受之父母”;懷德堂本、鮑本作“身体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曾子稟受,至死不忘,故疾病臨終日,召己門徒弟子,令開衾視我手足毀傷与不[ “令開衾視我手足毀傷与不”,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同;文明九年鈔本“毀”字上旁添“不”字,懷德堂本注:“‘毀’上,桃花齋本有“不”字”]。亦示父母全而生己,己亦全而歸之也。先足後手,手近足遠,示急從遠而視也。鄭玄曰:‘啟,開也。曾子以爲受身體於父母,不敢毀傷,故使弟子開衾而視之也。’《詩》云:‘戰=兢=,如臨深淵,如履薄氷。’既令開衾,又引《詩》證己平生敬愼畏懼有毀傷之心也。戰=,恐懼。兢=,戒愼也。‘如臨深淵’,恐墜也。‘如履薄氷’,恐陷也。夫人於高岩之頂,俯臨万丈之淵深[ “俯臨万丈之淵深”,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俯臨万丈之深淵”;懷德堂本、鮑本作“俯臨萬丈之淵深”。],必恐懼寒心,恆畏墜落也。氷之厚者猶不可履,況跪行薄氷之上,孰不斂身戒愼恐陷乎?言我平生畏愼身体之心,如人之臨履深薄也。孔安國曰:‘言此《詩》者,喻已常戒慎,恐有所毀傷也。’‘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引《詩》既竟,又語諸弟子也。而今,今日也。而後,即今日以後也。免=毀傷也,既臨終而得不毀傷,故知自今日以後,全歸泉壤,得免毀傷之事也。‘小子!’= =,諸弟子也。曾子言竟而呼諸弟子,語之令識己言也。‘周生烈曰:乃今日後,我自知免於患難矣。小子,弟子也。呼者,欲使聽識其言也。’” |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伯2510有“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孟敬子,魯卿仲孫捷之謚。)”《集解》馬融曰:“孟敬子,魯大夫仲孫捷。”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05、伯378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曾子有疾”;永祿鈔本作“曾子有病”。 “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伯2510有“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欲戒敬子,故先言此以入之也。)”定州漢簡“……其言也善”,恢復碑“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集解》包氏曰:“欲戒敬子,言我將死,言善可用。” 第3、4行“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斯遠暴慢矣正顏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遠鄙倍矣”,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狠斯遠暴慢矣正顏色斯近信矣出辞氣斯遠鄙倍矣(此道謂礼節。動容狠,能濟=鏘=,則人不敢暴慢輕蔑之;正顏色,能矜莊嚴慄,則人不敢欺誕之;出辞氣,能順而悅之,則無惡戾之言入於耳。)”伯2510有“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狠斯遠暴慢矣正顏色斯近信矣出辞辞氣斯遠鄙倍矣(此道謂礼也。動容狠,能濟=鏘=,則人不敢暴慢輕蔑之;正顏色,能矜莊嚴慄,則人不敢欺誕之;出辞氣,能順而說之,則無惡戾之言入於耳也。)”定州漢簡“君 190……斯遠暴曼矣 191”,恢復碑“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斯遠暴曼矣正顏色斯近信矣出辭氣斯遠鄙倍矣)”。《集解》鄭玄曰:“此道謂禮也。動容貌,能濟濟蹌蹌,則人不敢暴慢之;正顏色,能矜莊嚴栗,則人不敢欺詐之;出辭氣,能順而說之,則無惡戾之言入於耳。”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05、伯378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京大藏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君子所貴乎道者三”;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正平本《集解》作“君子所貴道者三”,加佳跋本在“貴”後補“乎”字。 第4行“籩豆之事則有司存●”,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籩豆之事則有司存焉(言敬子於礼當親行此三事,其他則有司存焉。將自理之,不須親爲之。)”伯2510有“籩豆之事則有司存(言敬子於礼當親行此三事,其則有司將自存自理之,不須親爲之也。)”定州漢簡“……豆之事則有司存 192”,恢復碑“籩豆之事則有司存●”。《集解》包氏曰:“敬子忽大務小,故又戒之以此。籩豆,禮器。”案:伯3534《集解》“籩豆之事則有司存焉(包曰:“敬子忽大務小,故又戒之以此也。籩豆,礼器也。)”伯3783白文本及斯800、伯3194、伯3705《集解》竝現行諸本日古鈔本皆無“焉”字。 |
皇侃《義疏》:“‘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敬子,魯大夫也[ “魯大夫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魯大夫仲孫捷也”。懷德堂本注言:“‘夫’下,桃花齋本有‘中遜捷’三字,根本本亦同。”]。來參問曾子之疾也。馬融曰:‘孟敬子,魯大夫仲孫捷也。’‘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曾子得敬子之問疾,因而戒之也。將欲戒之[ “將欲戒之”,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將敬戒之”],故先發此言,欲明我所以相戒之意也。言鳥之臨死,唯知哀鳴,而不知出善言,此則是鳥之常。人之將死,必冝云善言[ “必冝云善言”,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必宜出善言”。],此則是人之常也。若人臨死而无善言,則与鳥獸不異。今我將臨死,故欲出善言以戒汝也。故李充曰:‘人之所以貴於禽獸者,以其愼終始,在困不撓也。禽獸之將死,不遑擇音,唯吐窘急之声耳。人若將死,而不思令終之言,唯哀懼而已者,何以別於禽獸乎?是以君子之將終,必正存道,不忘格言,臨死易簀,困不違礼,辨論三德[ “辨論三德”,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論’,桃花齋本作‘誦’。”],大加眀訓,斯可謂善也[ “斯可謂善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斯可謂善言也”。]。’苞氏曰:‘欲戒敬子,言我將死,言善可用也。’此《注》亦明如向粎。又繆協曰:‘曾子謙不以遠理自喻,且敬子近人,故以常言語悟之[ “常言語之”,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常言語悟之”。文明九年鈔本“語”下添附“悟”字。],冀其必納也。’然繆解亦得會苞《注》也。或問曰:‘不直云曾子曰而云言曰何也?’答曰:‘欲重曾子臨終言善之可錄,故特云言也。’又一通云:‘出己曰言,答述曰語,曾子臨終綿困,不堪答述也,示直出己之懷而已。’[ “‘或問曰’至‘而已’,鮑本此段解釋經文,接“斯可謂善也”下。”]‘君子所貴乎道者三:’此以下即曾子所述善言也。道,猶礼也,言君子所貴礼者有三事也。‘動容貎,斯遠暴慢矣;’此所貴三之弟一也,動容皃,謂成儀容举止也。君子坐則儼然,行則蹌济,如此則人望而畏之,不敢有暴慢之者,故云:‘斯遠暴慢’也。故顏延之云[ “顏氏之云”,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顏氏云”;懷德堂本、鮑本作“顏延之云”。文明九年鈔本“氏”字鈎識後旁附“延”字。]:‘動容則人敬其儀,故暴慢息也。’‘正顏色,斯近信矣;’此所貴三之弟二也。就凡人相見,先覩容儀= =故先也;次見顏色= =故爲次也。人之顏色恆欲莊正,不數变動,則人不敢欺詐之,故云‘近信’也。故顏延之云:‘正色則人達其誠,故信者立也。’‘出辞氣,斯遠鄙倍矣。’此所貴三之第三也。辞氣,言語音声也。既見顏色,次接言語也,出言有章,故人不敢鄙穢倍違之也。故顏延之[ “顏氏之”,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顏延之”。文明九年鈔本“氏”字鈎識後旁附“延”字。]云:‘出辞則人樂其文,故鄙倍絶也。’侃謂:暴慢鄙倍同是惡事,故曰遠;而信是善事,故云近也。鄭玄曰:‘此道謂礼也。動容貌,能济=蹌=,則人不敢暴慢之也;正顏色,能矜莊嚴栗,則人不敢欺詐之也;’誕猶詐妄也。‘出辞氣,能順而說之,則無惡戾之言入於耳也。’惡,鄙醜也。戻,背也。《礼記》曰[ “礼記曰”,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礼記云”。]:言悖而出,亦悖而入。若出能不悖,故鄙戻不入於耳也。‘籩豆之事,則有司存。’籩豆,礼器也。竹曰籩,木曰豆。豆盛俎醢,籩盛菓实,並容四升,柄尺二寸,下有跗也。旧云:敬子不存大事= =即斥前三礼也。而好修飾籩豆= =比三事爲小事,故曾子先戒此三礼,若籩豆之事付於有司,不關汝也。有司,謂典籩豆之官也。苞氏曰:‘敬子忽大務小,故又戒之以此也。籩豆,礼器也。’依苞此《注》[ “依苞此《注》”,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無“依”字。]亦得如旧說也。若欲又爲一通,亦得云敬子好務小事,而忽略籩豆,故曾子曰:‘汝不須務小,當使有司存於宗庿籩豆之礼也。’而繆協別通曰:‘籩豆礼器。可以致於敬於宗庿者[ “可以致於敬於宗庿者”,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可以致敬於宗廟者”。]。言人能如上三貴,則祝史陳信无愧辝,故有司所存籩豆而已。’” |
“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曾子曰以能……有若無實……”,伯2510有“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定州漢簡“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乎寡有如無實而 193虛犯而不校”,恢復碑“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乎有如無實而虛犯而不校”。《集解》包氏曰:“校,報也。言見侵犯不報。”《儀禮·有司》鄭《注》:“今文若爲如。” “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友常從事於……”,伯2510有“昔者吾友常從事於斯矣(效,報也。言人見侵犯不報。顔淵、仲弓、子貢等也。)”定州漢簡“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 194”,恢復碑“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集解》馬融曰:“友,謂顏淵。”《文選》李蕭遠《運命論》:“昔吾先友,嘗從事於斯矣。”李善《注》引《論語》:“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昔者吾友嘗從事於斯矣。”《史通通釋·序傳篇》:“夫自媒自衒,士女之醜行。然則人莫我知,君子不恥。案孔氏《論語》有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不如某之好學也。’又曰:‘吾日三省吾身,爲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又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又曰:‘吾之先[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則聖達之立言也,時亦揚露己才,或托諷以見其情,或選辭以顯其跡,終不盱衡自伐,攘袂公言。且命諸門人‘各言爾志’,由也不讓,見嗤無禮。歷觀楊雄已降,其自敍也,始以誇尚爲宗。”浦起龍“吾之先”下言:“一依《經》作‘昔者吾’。”郭孔延萬歷刻本《史通評釋》作“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案:劉知幾(661-721年)在世,而唐石經、唐卷子本、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05、伯378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宣賢判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皆作“昔者吾友甞從事於斯矣”。 |
皇侃《義疏》:“曾子曰:‘以能問於不能’此明顏淵也[ “此明顏淵也”,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此明顏淵德也”。]。能,才能也。時多誇競,无而爲有,虛而爲盈,唯顏淵謙而反之也。顏淵实有才能,而恆如己不能,故見雖不能者猶諮問哀求也[ “故見雖不能者猶諮問哀求也”,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故見雖不能者猶諮問裏求也”;懷德堂本作“故見雖不能者猶諮問衷求也”;鮑本作“故雖見不能者猶諮問尋求也”。文明九年鈔本旁注異本“哀”作“忠”,懷德堂本《注》言:“久原文庫一本作‘衷’。”]。‘以多問於寡;’多,謂識性之多也。己識雖多,常不敢自言己多,故毎問於寡識者也。‘有若无,实若虛,’又處人間,未曾以[ “未曾以”,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未嘗以”。]己之才爲有爲实。恆謙退如虛无也。‘犯而不校,’校,報也。人有惡加犯己者,己不報之也。殷仲堪曰:‘能問不能,多問於寡,或疑其負实惡之迹,似乎爲教而然。余以爲外假謙虛黄中之道,冲而用之,毎事必然。夫推情在於忘賢,故自处若不足。处物以賢善,故期善於不能。因斯而言,乃虛中之素懷,處物之誠心,何言於爲教哉!犯而不校者,其亦不居物以非乎?推誠之理然也,非不爭事也。應物之迹異矣,其爲冲虛一也。’苞氏曰:‘校,報也。言見侵犯不校之也。’‘昔者吾友,甞從事斯矣。’友謂顏淵也。曾子言:唯昔吾友能爲上諸行也。江熙曰:‘称吾友言己所未能也。’馬融曰:‘友,謂顏淵也。’” |
第4、5行“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曾子曰可……”,伯2510有“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定州漢簡“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恢復碑“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集解》孔安國曰:“六尺之孤,幼少之君。” 第5行“可以寄百里之命”,伯2510有“可以寄百里之命”,定州漢簡“可以寄百里之命”,恢復碑“可以寄百里之命”。《集解》孔安國曰:“攝君之政令。” “臨大節而不可奪也”,阿斯塔那27:28(a)鄭注本有:“臨……”,伯2510有“臨大莭而不可奪”,定州漢簡“臨大 195……而不可囗囗 196”,恢復碑“臨大節而不可奪也”。《集解》:“大節,安國家,定社稷。奪,不可傾奪。” |
“君子人與君子人也●”,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也(六尺之孤,謂年囗五……政令。周礼:小國百里。大莭,謂廢立之爭。)”伯2510有“君子仁与君子仁也(六尺之孤,謂年十五以下。百里之命,謂一國之政令。周礼:小國百里。大莭,謂廢立之事。)”《釋文》:“君子也,一本作君子人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800、伯3194、伯3534、伯3705、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君子人與君子人也”;伯3783作“君子人余君子人也”;伯2699作“君子人與君子也”。 |
皇侃《義疏》:“‘曾子曰:可以託六尺之孤,’託謂憑託也。六尺之孤,謂童子無父而爲國君者也。年齒幼少,未能自立,故憑託大臣,如成王託周公者也。孔安國曰:‘六尺之孤,謂幼少之君也。’‘可以寄百里之命,’百里謂囯也,言百里举全數也。命者謂囯之教令也。幼君既未能行政,故寄冢宰攝之也,如周公攝政也。然幼孤云託,教令云寄者,有以故也。託是長憑无反之言,寄是暫寄有反之目也。君身尊重,故云託,示長憑於阿衡者也。教命待君年長而還,君自裁斷,是有反也。孔安國曰:‘攝君之政令也。’‘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囯有大難,臣能死之,是臨大節不可奪也。‘大節,安囯家,定社稷也。奪者,不可傾奪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言爲臣能受託幼寄命,又臨大節不回,此是君子人与也。再言君子,美之深也。而繆協曰:‘夫能託六尺於其臣,寄顧命於其下,而我无貳心,彼无二節,授任而不失人,受任而不可奪,故必同乎君子之道[ “故必同乎君子之道”,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齊必同乎君子之道”。文明九年鈔本鈔本“故”字下旁附“”字。],審契而要終者也[ “審契而要終者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契而要終者也”。懷德堂本《注》言:“清熙園本、久原文庫一本作‘齊’。”]。非君子之人与君子者,孰能要其終而均其致乎?’”邢昺《疏》:“鄭玄《注》此云:‘六尺之孤,年十五已下。’言‘已下’者,正謂十四已下亦可寄託,非謂六尺可通十四已下。鄭知六尺年十五者,以《周禮·鄉大夫職》云:‘國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以其國中七尺爲二十,對六十,野云六尺對六十五,晚校五年,明知六尺與七尺早校五年,故以六尺爲十五也。” |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子曰任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弘,大也。毅,……斷決任當寬大強斷也。……所任者重,而行之有久遠。)”伯2510有“曾子曰士不可以弘毅任重而道遠(弘,大也。毅,強而能斷也。仕當寬大強斷決,以其所任者重,而行之又久遠。)”定州漢簡“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集解》包氏曰:“弘,大也。毅,強而能斷也。士弘毅,然後能負重任,致遠路。” “仁以爲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仁以爲己任不亦重囗死而後已不亦遠乎”,伯2510有“仁以爲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定州漢簡“仁以爲己 197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198”,恢復碑“仁以爲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集解》孔安國曰:“以仁爲己任,重莫重焉。死而後已,遠莫遠焉。”案:阿斯塔那27:18/6、伯2510鄭注本“不亦遠乎”後緊接“子曰興於詩”,其間不分段。 |
皇侃《義疏》:“‘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士通謂丈夫也。弘,大也。毅謂能強果斷也。言丈夫居世。必使行弘大而能果斷也。‘任重而道遠,’粎所以冝弘毅義也。即所任者重,所行者遠,故冝大而能斷也。苞氏曰:‘弘,大也。毅,強而能決斷也。士弘毅,然後能負重任致遠路也。’‘仁以爲己任,不亦重乎!’此解任重也。士既以仁爲平生之任,此任豈得不謂爲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此粎道遠也。已,止也。言知行仁不可小時而止[ “小時而止”,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少時而止”。],必至死乃後而止耳。至死乃止,此道豈不遠乎?孔安國曰:‘以仁爲己任,重莫重焉。死而後已,遠莫遠焉也[ “遠莫遠焉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無“也”字。]。’” |
“子曰興於詩”,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伯2510“子曰興於詩”,定州漢簡“子曰興於詩”。《集解》包氏曰:“興,起也。言脩身當先學《詩》。” “立於禮”,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立囗礼”,伯2510有“立於礼”,定州漢簡“立於禮”。《集解》包氏曰:“禮者,所以立身。” “成於樂●”,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成於樂(興,起也。起於《詩》者,謂始發志=意=既發,乃有法度,有法度然後心平性正。)”伯2510有“成於樂(興,起也。起於《詩》者,謂始發志=意=既發,万有法度,然後心平性正也。)”定州漢簡“成於樂 199”,恢復碑“成於樂●”。《集解》包氏曰:“樂所以成性[ “樂所以成性”,案:斯800、伯2699作“包曰:樂所以成性也”;伯3194、伯3534、伯3705、元盱郡覆宋本作“包曰:樂所以成性”;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正平本作“孔安國曰:‘樂所以成性也’”;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作“包(苞)氏曰:‘樂所以成性也’”。]。” |
皇侃《義疏》:“子曰:‘興於《詩》,’此章明人學須次第也。興,起也。言人学先從《詩》起,後乃次諸典也。所以然者,《詩》有夫婦之法,人倫之本,近之事父,遠之事君故也。又江熙曰:‘覽古人之志,可起發其志也。’苞氏曰:‘興,起也。言修身當先学《詩》也。’‘立於禮,’學《詩》己明,次又學《礼》也。所以然者,人无礼則死,有礼則生,故学《礼》以自立身也。苞氏曰:‘礼者,所以立身也。’‘成於樂。’学礼若畢,次冝学樂也。所以然者,礼之用和爲貴。行礼必須学樂以和成己性也。孔安國曰:‘樂所以成性也。’王弼曰:‘言有爲政之次序也。夫喜懼哀樂,民之自然。應感而動,則發乎声歌。所以陳《詩》採謠以知民志風。既見其風,則損益基焉。故因俗立制以達其礼也。矯俗檢形,民心未化,故又感以声樂以和神也。若不採民《詩》,則无以觀風=背異俗,則礼无所立;礼若不設,則樂无所樂=非礼則功无所济。故三体相扶,而用有先後也。’侃案:輔嗣之言可思也,且案:《内則》明學次第:十三儛《句》,十五儛《象》,二十始学《礼》,惇行孝悌,是先学樂,後乃学《礼》也。若欲申此《注》,則當云:先学儛《句》儛《象》,皆是儛《詩》耳。至二十学《礼》,後備聽八音之樂,和之以終身成性,故後云樂也。” |
第5、6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由,從也。民者,冥也。以正道教之人必從。……其本末,則愚……輕而不行。)”伯2510有“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由,從也。民者,冥也。以正道教之必從。如知其本末,則暴者或輕而不行。)”定州漢簡“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之 200”,恢復碑“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之●)”。《集解》:“由,用也。可使用而不可使知者,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儀禮·喪服疏》引《注》云:“民者,冥也。其見人道遠。”《後漢書·方術列傳》李賢注引鄭玄《注》云:“由,從也。言王者設教,務使人從之。若皆知其本末,則愚者或輕而不行。”《易繫》曰:“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呂氏春秋·樂成》:“大智不形,大器晚成,大音希聲。禹之決江水也,民聚瓦礫。事已成,功已立,爲萬世利。禹之所見者遠也,而民莫之知,故民不可與慮化舉始,而可以樂成功。孔子始用於魯。魯人鷖誦之曰:‘麛裘而韠,投之無戾;韠而麛裘,投之無郵。’用三年,男子行乎塗右,女子行乎塗左,財物之遺者,民莫之舉。大智之用,固難踰也。子產始治鄭,使田有封洫,都鄙有服。民相與誦之曰:‘我有田疇,而子產賦之。我有衣冠,而子產貯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後三年,民又誦之曰:‘我有田疇,而子產殖之。我有子弟,而子產誨之。子產若死,其使誰嗣之?’使鄭簡、魯哀當民之誹訿也而因弗遂用,則國必無功矣,子產、孔子必無能矣。非徒不能也,雖罪施於民可也。今世皆稱簡公、哀公爲賢,稱子產、孔子爲能,此二君者,達乎任人也。舟車之始見也,三世然後安之。夫開善豈易哉?故聽無事治。事治之立也,人主賢也。魏攻中山,樂羊將,已得中山,還反報文侯,有貴功之色。文侯知之,命主書曰:‘群臣賓客所獻書者,操以進之。’主書舉兩篋以進。令將軍視之,書盡難攻中山之事也。將軍還走,北面再拜曰:‘中山之舉,非臣之力,君之功也。’當此時也,論士殆之日幾矣,中山之不取也,奚宜二篋哉?一寸而亡矣。文侯賢主也,而猶若此,又況於中主邪?中主之患,不能勿爲,而不可與莫爲。凡舉無易之事,氣志視聽動作無非是者,人臣且孰敢以非是邪疑爲哉?皆壹於爲,則無敗事矣。此湯、武之所以大立功於夏、商,而句踐之所以能報其讎也。以小弱皆壹於爲而猶若此,又況於以彊大乎?魏襄王與群臣飲,酒酣,王爲群臣祝,令群臣皆得志。史起興而對曰:‘群臣或賢或不肖,賢者得志則可,不肖者得志則不可。’王曰:‘皆如西門豹之爲人臣也。’史起對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畝,鄴獨二百畝,是田惡也。漳水在其旁而西門豹弗知用,是其愚也;知而弗言,是不忠也。愚與不忠,不可效也。’魏王無以應之。明日,召史起而問焉,曰:‘漳水猶可以灌鄴田乎?’史起對曰:‘可。’王曰:‘子何不爲寡人爲之?’史起曰:‘臣恐王之不能爲也。’王曰:‘子誠能爲寡人爲之,寡人盡聽子矣。’史起敬諾,言之於王曰:‘臣爲之,民必大怨臣。大者死,其次乃藉臣。臣雖死藉,願王之使他人遂之也。’王曰:‘諾。’使之爲鄴令。史起因往爲之。鄴民大怨,欲藉史起。史起不敢出而避之。王乃使他人遂爲之。水已行,民大得其利,相與歌之曰:‘鄴有聖令,時爲史公,決漳水,灌鄴旁,終古斥鹵,生之稻粱。’使民知可與不可,則無所用矣。賢主忠臣,不能導愚教陋,則名不冠後、實不及世矣。史起非不知化也,以忠於主也。魏襄王可謂能決善矣。誠能決善,雖諠譁而弗爲變。功之難立也,其必由哅哅邪。國之殘亡,亦猶此也。故哅哅之中,不可不味也。中主以之哅哅也止善,賢主以之哅哅也立功。”《說苑·政理篇》:“齊桓公謂管仲曰:‘吾欲舉事于國,昭然如日月,無愚夫愚婦皆曰善,可乎?’仲曰:‘可。然非圣人之道。’桓公曰:‘何也?’對曰:‘夫短綆不可以汲深井,知鮮不可以与圣人言,慧士可与辨物,智士可与辨無方,圣人可与辨神明;夫圣人之所爲,非人之所及也。民知十己,則尚与之爭,曰不如吾也,百己則疵其過,千己則誰而不信。是故民不可稍而掌也,可并而牧也;不可暴而殺也,可麾而致也;不可戶說也,可舉而示也。’” |
皇侃《義疏》:“‘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明天道深遠,非人道所知也。由,用也。元亨日新之道,百姓日用而生,故云:可使由之也。但雖日用而不知其所以,故云:不可使知之也。張憑曰:‘爲政以德則各得其性,天下日用而不知,故曰:可使由之。若爲政以刑,則防民之爲姧,民知有防而爲姧弥巧,故曰:不可使知之。言爲政當以徳民由之而已,不可用刑民知其術也。’‘由,用也。可使用而不可使知者,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也。’” |
第6行“子曰好勇疾貧亂也”,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子曰好勇疾貧乱(=行自此生。)”伯2510有“子曰好勇疾貧乱也(乱行自此上也。)”《集解》包氏曰:“好勇之人而患疾已貧賤者,必將爲亂。” “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人……疾之已甚乱(不仁之人,當以風化之。疾之太甚,又使爲乱。)”伯2510有“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不仁之人,當以風化之。疾之甚,是又使之若乱行也。)”《集解》包氏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亂。[ “亦使其爲亂”,案:斯800作“孔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乱也”;伯2699、伯3534作“孔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乱”;伯3194、伯3705作“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乱”,伯3194“疾”字前後加“孔曰”;元盱郡覆宋本作“包曰:疾惡大甚,亦使其爲亂”;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正平本作“孔安國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亂(乱)也”。]” |
皇侃《義疏》:“‘子曰:好勇疾貧,乱也;’好勇之人,若能樂道自居,此乃爲可耳。若不能樂道,而憎疾己之貧賤,則此人必可乱也。故繆協曰:‘好勇則剛武,疾貧則多怨,以多怨之人習於武事,使是之爲乱也[ “使是之爲乱也”,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是使之爲乱也”。]。’苞氏曰:‘好勇之人而患疾已貧賤者,必將爲乱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夫不仁之人,當以理將養,或冀其感悟[ “或冀其感悟”,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無“或”字。文明九年鈔本旁《注》“異本無‘或’字。”]。若復憎疾之太甚[ “若復憎疾之太甚”,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無“復”字。],則此不仁者近无所在,必爲逆乱也,故鄭康成曰:「不仁人疾之太甚,是使之爲乱也。」孔安國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爲乱也。’” |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伯2510有“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恡其餘不足觀也已(驕而恡嗇,使行鄙也。)”定州漢簡“子曰如有周公之材之美已使驕且鄰其餘無可觀 201”,恢復碑“子曰如有周公之材之美已使驕且鄰其餘無可觀●”。《集解》孔安國曰:“周公者,周公旦。”《釋文》:“驕且吝,力訒反,又力慎反,本亦作恡。”案:唐石經、伯2699、《羣書治要》、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唐卷子本、斯800、伯3194、正和四年鈔教隆本、京大藏鈔本《義疏》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矣”;伯3705、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正平本《集解》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悋其餘不足觀也已矣”;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設使驕且悋其餘不足觀也已矣”;伯3534、伯3783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顔氏家訓·治家篇》“孔子曰:‘奢則不孫,儉則固;與其不孫也,寧固。’又云:‘雖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然則可儉而不可吝已。儉者,省約爲禮之謂也;吝者,窮急不恤之謂也。今有施則奢,儉則吝;如能施而不奢,儉而不吝,可矣。” |
皇侃《義疏》:“‘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設使驕且悋[ “設使驕且悋”,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無“設”字。懷德堂《注》言:“‘設’,清熙園本無此字。”],其餘不足觀已矣。’其餘,謂周公之才伎也。言人假令有才能如周公旦之美,而用行驕恡,則所餘如周公之才伎者,亦不足復可觀者,以驕沒才也。故王弼曰:‘人之才美如周公,設使驕恡,其余无可觀者,言才美以驕恡棄也。况驕恡者必无周公才美乎!假无設有,以其驕恡之鄙也。’孔安國曰:‘周公者,周公旦也。’”邢昺《疏》:“以春秋之世別有周公,此孔子極言其才美而云周公,恐與彼相嫌,故《注》者明之。” |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也●”,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至於囗囗易得(糓,祿……難囗。)”伯2510有“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糓不易淂也(糓,祿也。人學者必志於淂祿,三年久矣,而心不念祿,不易得,言是人好學難淂也。)”定州漢簡“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已 202”,恢復碑“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已●”。《集解》孔安國曰:“穀,善也。言人三歲學,不至於善,不可得言必無也,所以勸人學。”《釋文》:“於穀,公豆反孔云善也,鄭及孫綽:祿也。不易,孫音亦,鄭音以豉反。”案:唐石經、伯2510鄭《注》本、伯3194、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不易得也”;唐卷子本、伯3534、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不易得也已”;斯800作“不易得”;伯3783作“不易得乎”。 |
皇侃《義疏》:“‘子曰:三年学,不至於穀,不易淂也己。’勸人学也。穀,善也。言学三年者必至於善道也。若三年學而不至善道者,必無此理也。故云:不易得已也[ “不易得已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不易得也已”。]。孫綽曰:‘’穀,祿也。云:三年学足以通業,可以得祿;雖時不得祿= =之道也[ “雖時不得祿= =之道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雖時不祿得祿之道也”。]。不易得已者,猶云:不易已得也。此教勸中人已下也。孔安國曰:‘穀,善也。言人三歲學,不至於善,不可淂,言必無及也,所以勸人於学也。’” |
第6、7行“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阿斯塔那27:18/6鄭注本有:“……”伯2510有“子曰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言信好學,守死善道,行當然也。危邦不入,始欲往也。乱邦不居,今欲去。)”定州漢簡“子曰孰信好學守死善 203道危國弗入亂國不居天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204”,恢復碑“子曰孰信好學守死善道(危國弗入亂國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集解》包氏曰:“言行當常然。危邦不入,始欲往。亂邦不居,今欲去。亂謂臣弑君,子弑父。危者,將亂之兆。” “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伯2510有“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恢復碑“國有道貧且賤焉恥也國無道富且貴焉恥也●”。案:定州漢簡、漢熹平石經皆當諱“邦”字,說詳前。 |
皇侃《義疏》:“子曰:‘篤信好學,’此章教人立身法也。令厚於誠信。而好学先王之道也。‘守死善道。’寧爲善而死,不爲惡而生,故云:守死善道也。‘危邦不入,’謂初仕時也,見彼囯將危則不須入仕也。‘亂邦不居。’謂我囯已乱,則冝避之不居住也。然乱時不居,則始危時猶居也。危者不入,則亂故冝不入也。‘天下有道則見,’天下,謂天子也。見,謂出仕也。若世王有道,則冝出仕也。‘無道則隱。’若時王无道則隱,枕石嗽流也。陳文子棄馬十乘而去,是亂邦不居也。苞氏曰‘言行當常然也。危邦不入,謂始欲往也。乱邦不居,今欲去也。臣弑君,子弑父[ “臣弑君,子弑父”,文明九年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臣弑君,子弑父”,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此處缺頁。案:文明九年鈔本原作“臣殺君,子殺父”,後二“殺”鈎識後改爲“弑”字,“弑”作“殺”者!漢石經嚴氏《春秋》殘字tb043278“晉里克殺其君卓及其”、tb085292“齊公子商人殺其君舍”、tb047325“許世子止殺其君買”……即漢石經嚴氏《公羊經》“弑”皆作“殺”。隱四年《左氏》“衛州吁弑桓公而立。”《太史公書嬠世家》作“州吁收聚衛亡人以襲殺桓公自立。”桓十七年《左氏》杜《注》“而復弑君”,金澤文庫卷子本、《文選眠笛賦》李善《注》引作“殺”乃古本“弑”作“殺”的旁證!],乱也。危者,將乱之兆也。’‘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囯君有道,則冝運我才智佐時出仕,冝始得冨貴。而己獨貧賤,則是才德淺薄,不會明時,故爲可耻也。‘邦無道,冨且貴焉,恥也。’囯君无道而己出仕,招致冨貴,則是己亦无道,得會惡逆之君,故亦爲可耻也。江熙曰:‘不枉道而事人,何以致无道=所以耻也。夫山林之士,咲朝廷之人束帶立朝,不獲逍遙也。在朝者亦謗山林之士褊厄,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是以夫子兼弘出處之義,明屈申貴於當時也。’” |
第7行“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伯2510有“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定州漢簡“……在其位不謀其政 205”,恢復碑“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集解》孔安國曰:“欲各專一於其職。”案:唐石經、斯800、伯2699、伯3194、伯3534、伯3705、伯3783、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不謀其政”;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正平本《集解》、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不謀其政也”;斯6023作“……其事政”。 皇侃《義疏》:“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孔安國曰:‘欲各專一於其職也。’” |
“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伯2510有“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乱洋=乎盈耳哉(師摯,魯大師之名也。始,猶首也。周道既衰,鄭、衛之音作,正樂廢而失莭。魯大師摯識《關雎》之聲,而首理其乱,洋=乎盈耳哉,聽而美之。)”《集解》鄭玄曰:“師摯,魯大師之名。始,猶首也。周道衰微,鄭、衛之音作,正樂廢而失節。魯大師摯識《關雎》之聲,而首理其亂,有洋洋盈耳,聽而美之。” 皇侃《義疏》:“‘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乱,洋=乎盈耳哉!’師,曾太師也[ “曾太師也”,文明九年鈔本並下“曾”字同;懷德堂本、鮑本作“魯太師也”。]。摯,太師名也。始,首也。《關雎》,詩篇也。洋=,声盛也。于時礼樂崩壞,正考散逸[ “正考散逸”,文明九年鈔本並下“考”字同;懷德堂本、鮑本作“正聲散逸”。],唯曾太師猶識《關雎》之考,而首理調定,使考盛盈於耳聽也。鄭玄曰:‘師摯,魯大師之名。始,猶首也。周道既衰微,鄭、衛之音作,正樂癈而失節[ “正樂癈而失節”,文明九年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癈”作“廢”。]。魯大師摯識《關雎》之考,而首理其乱者,洋=乎盈耳哉,聽而美也。’侃謂:即前篇孔子語其樂曰:‘樂其可知,始謂作翕如’之屬,而其受孔子音言而理之得正也[ “而其受孔子音言而理之得正也”,文明九年鈔本同,“言”前“音”爲後添附;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其受孔子言而理之得正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