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所不见,非五色也;耳所不闻,非无声也;言所不通,非无义也。故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有其不知者存,则既知有之矣,是知也。因此而求之者,尽其所见,则不见之色章;尽其所闻,则不闻之声著;尽其所言,则不言之义立。虽知有其不知,而必因此以致之,不迫于其所不知而索之此圣学、异端之大辨。 目所不见之有色,耳所不闻之有声,言所不及之有义,小体之小也。至于心而无不得矣,思之所不至而有理,未思焉耳。故曰“尽其心者知其性”。心者,天之具体也。 “目所不见”,非无五色,存在音容天,容在;“耳所不闻”,非无声也,存在音容天,音在。“言所不通”,情交理未顺,“非无义也”。应对“繁有其音容”的存在理势天,“言事人也”。“言者音之所成”,“事者容之所出”,“知之为知之”;“言与事不能相逮”于音与容,“不知为不知”。“知有其不知者存”,客观存在的音与容,顺应人情物理数者,“则既知有之矣”,实明真知!“因此而求之者,尽其所见”;“尽其所闻”;“尽其所言”,依据见闻局限的感性之知,“则不见之色章”,“则不闻之声著”,“则不言之义立”,“虽知有其不知”。局限性实有的见闻之知,上升到抽象的理性认知高度,“以耳目资心之用而使有所循也”,“而必因此以致之”的博学思辨,博学于继往学问道的格物致知,思辨于开来学问道的“致知在格物”,顺应人、天、物道体自然之化的应然与能然,有为自然的人文理则。若“不迫于其所不知而索之”,违反应然与能然的妄为自然;与有所循的应然与能然,实证效应的“致知在格物”,乃圣人有为自然与异端妄为自然的分途。 “目所不见之有色,耳所不闻之有声,言所不及之有义,小体之小也”,学希贤,贤希圣的理性境觉局限。圣希天,仁智同用的智内神外,“至于心而无不得矣,思之所不至而有理”。“故曰‘尽其心者知其性’”。知民本心性尽其心,“性性为能存神”;知庶物人伦道的心性实然,“物物为能过化”。“心者,天之具体也”,性灵至当与天则中正,“理化天也”的生生不息,至善无境界;“事物人也”的一定理道,止于至善。 |
知、仁,勇,人得之厚而用之也至。然禽兽亦与有之矣,禽兽之与有之者,天之道也。“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人之独而禽兽不得与,人之道也。故知斯三者,则所以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以此矣。近者,天人之词也,《易》之所谓继也。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以此,虽圣人恶得而不用此哉! 太虚,一实者也。故曰:“诚者天之道也”。用者,皆其体也。故曰:“诚之者人之道也”。 “知、仁,勇,人得之厚”,所得的三德之厚,富有的庶物之德,诚道实德;盛德的人伦之德,诚信明德。“用之也至”,用以备体,体以致用,“大中而上下应之”,“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然禽兽亦与有之矣,禽兽之与有之者,天之道也”,人兽共通的生之本。“人之独而禽兽不得与,人之道也”,共同富裕与共由理道的类之本。“好学近乎知”,知天事天,阴阳天道的易简职能,刚柔地道的健顺职责;“力行近乎仁”,反身以诚的尽心尽性,君子健精神的自强不息,乾刚正而志于“易与天地准”的象之理,极深通志研几成务,数之理的乾道变化。坤道柔顺效法乾道变化的柔得尊位动也刚,仁则厚德载物的仁义行,非行仁义的富有盛德。“知耻近乎勇”,知耻于私己物欲,害天理之人欲的心性质野,持道德修养近乎勇的“息有养”;知耻于偏蔽一曲的闇乎大理,理论浮明而失去益质载道的文理效应,持实学理性近乎勇的“瞬有存”,神理明诚。“知耻近乎勇”的“瞬有存,息有养”,仁、知、勇的厚德体用,应用实效范围:一是修身,诚意正心的其身正,修心养性的“息有养”;二是“瞬有存”的治人,仁礼忠恕,人参天地的性与天道;三是“瞬有存”的治天下国家,天下仁恕,神参天地的神導德政,明诚御气知化,“形气存乎神理”的类应之,数数之。“近者,天人之词也”,“性相近也”,天人之同的近乎仁、知、勇,大质体之的天理之人欲;“习相远也”,天人之异,需要礼义调理。调理天人同异而和合,“《易》之所谓继也”。天人继善,“富有而不吝于施”,大质体之而质实鬼神;成之者性,“日新而不用其故”,明有礼乐的大文昭之。圣人有为的文与礼,形上神導效应的继善成性,“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以此”。神導德政的德主法辅,非“民免而无耻”,“道之以政,齐之以刑”的法家法治,而是“有耻有格”的“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治理至善者自觉心性礼义规范的礼之本,与法治不善至者的人与事,礼法合治的“天治者,神以依”。“虽圣人恶得而不用此哉”!“民免而无耻”的法家法治。 “太虚”,絪緼聚散,“一实者也”。不知有无之故的知幽明道,知幽无之因,仁智明有的所以然之理道。“知有其不知者存,则既知有之矣”,实明真知。明有的生生不息,至诚无息,“诚者天之道也”。循物理事则于天人诚道,诚明心性的“诚之者人之者”;诚明本体的体用相函,“用者,皆其体也”。性情相需的体以致用,大中的始终相成,诚者天道的“理化,天也”;一定理道的“诚之者人之道”,“事物人也”。 |
无极,无有一极也,无有不极也。有一极,则有不极矣。无极而太极也,无有不极,乃谓太极,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行而后知有道,道犹路也。得而后见有德,德犹得也。储天下之用,给天下之得者,举无能名言之。天曰无极,人曰至善,通天人曰诚,合体用曰中,皆赞辞也,知者喻之耳。喻之而后可与知道,可与见德。 “无极,无有一极也,无有不极也”。“无有一极”之无限,“理化,天也”,生生至善无止境。“有一极,则有不极矣”。“止其中而后大可有”,无限远景体证在有限之中,“极其大而后中可求”,“则有不极矣”。“事物,人也”,一定理道的止于至善,体用中庸。“无极而太极也”,极目无极之发展远景,生生至善无止境,方有止于至善的穷神知化,上下求索于性灵至当与天则中正,极深通志研几成务的明诚御气,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无有不极,乃谓太极”,一定理道的有为自然,“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一定理道的止于至善。“行而后知有道,道犹路也”,“率性而后道现”,立命根基,“以天命止为己性而有”,天命之性的其原与其显;立心能动,“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气质之性的其都与其藏。“得而后见有德,德犹得也”。“情交以尽性而至于命”的立心立命,“性情以动静异几”,诚之者人之者的性情相需始奏人;“始终以循环异时”,诚者天道的循环异时,顺乎物则的始终相成终奏物;“体用以德业异迹”,刚柔文质的体用相函,“德业异迹”的止于至善,“德犹得也”的“后见有德”,天人的继善而成性,终奏物大业富有的诚道实德;“成之者性”,“以天命止为己性而有”的“命者命此焉耳,性者性此焉耳”,“命日降而性日生”的日新盛德,成性继善的诚信明德。“储天下之用”,“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的天理之人欲,共同富裕;“给天下之得者”,“势有轻重以应乎人”的中庸质文,体用中庸的刚柔质文;“举无能名言之”,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应然,象之理的“因已然以观自然”。“天曰无极”,“理化,天也”;“人曰至善”,“事物,人也”,太极理道的止于至善;“通天人曰诚”,形上導的神理明诚,形下器道的天人诚道,诚明本体与诚明心性。诚通道器天人的至实至真,实明真知。“合体用曰中”,“大中即寓其间”的“用以备体,体以致用”。人文化成天下的“体用以德业异迹”,“皆赞辞也”。“知者喻之耳”,知能的易简结构,知行的健顺能动结构,循物理事则的知能与知行的两大结构,天命之谓性的易简健顺。“喻之而后可与知道,可与见德”,率性与修道的理性实学:厚德载物的止于至善。 |
太极动而生阳,动之动也;静而生阴,动之静也。废然无动而静,阴恶从生哉!一动一静,阖辟之谓也。繇阖而辟,繇辟而阖,皆动也。废然之静,则是息矣。“至诚无息”,况天地乎!“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何静之有! “太极动而生阳,动之动也”,物起心生思动,心动引领物动,乃太极理道的性灵天则。明诚内外的心物定律,仁内礼外的智内神外。“静而生阴,动之静也”,“虚壹而静谓大清明”,明诚的“动之静也”;晨乾而夕惕,明诚的“动之静也”。“太极动而生阳”的物物效应,满足物欲需求的天理之人欲,富有大业的大质体之。“废然无动而静”,失物欲废天理,弃“生人之用曰利”,也失“立人之道曰义”,由民生日用精微,引发心性鬼神危微。“废然无动而静”,心性文史的钟摆惯性,“阴恶从生”的流俗质野。“一动一静,阖辟之谓也”。“动之静”的“虚壹而静谓大清明”,便有明诚神理,“动之动”的“太极动而生阳”;夕惕的“动之静”,便是晨乾的“动之动”,“阖辟之谓也”。“繇阖而辟”,夕惕虚静效应是晨乾清明;“繇辟而阖”,晨乾刚健实证理绪的深省厘清,乃夕惕之虚静。夕惕虚静的晨乾刚健,“皆动也”。“废然之静”,宋明理学定理至善的道德人生,道家与世浮沉的虚无人生,佛门实相空境的幻化人生,“合乎天而不因乎物”,超时空善性的心性文史,“则是息矣”。“至诚无息”,物欲需要的新新不已,推动天地物物的生化不息!“维天之命”,“以天命止为己性而有”,成性继善的人文化成,“于穆不已”,民所共由理道的“易与天地准”,象数天理的应然与能然,何等庄严溢美!人能弘道的有为自然,“何静之有”! |
时习而说,朋来而乐,动也。人不知而不愠,静也,动之静也。嗒然若丧其耦,静也,废然之静也。天地自生而吾无所不生,动不能生阳,静不能生阴,委其身心,如山林之畏佳,大木之穴窍,而心死矣。人莫悲于心死,庄生其自道矣乎。 “时习而说”,学思有新知,欣喜;“朋来而乐”,学问切磋交流有长进,喜乐。学问有新知长进的贤希圣,博学之明体证为思辨之功,“动也”;“人不知而不愠,静也”,崇尚真理而审思明辨于求是,珍爱良师益友而长进学问,“动之静也”。若无良师益友求索孤独,犹如大海的一叶孤舟,“嗒然若丧其耦,静也,废然之静也”。人参天地而肖天德,“天地自生而吾无所不生”,天主施大生,犹若乾道易知刚健的明诚明明德;地主受广生,犹若坤道厚德载物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若“动不能生阳”,失明诚明明德;“静不能生阴”,失坤道的厚德载物,犹置身心于风声呼啸而过的山陵陡峭,百围大木上无数的窍孔,孤独空寂,“而心死矣”如槁木。“人莫悲于心死,庄生其自道矣乎”。出世离尘作逍遥游,不食人间烟火,饮琼浆玉液。 |
在天而为象,在物而有数,在人心而为理。古之圣人,于象数而得理也。未闻于理而为之象数也。于理而立之象数,则有天道而无人道。 “在天而为象”,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物则走势,“象者,像也”,因已然而应然。也是错综复杂难以辨明,有相因的精微之几与危微之几,阴阳不测的象之理。“因已然以观自然”,“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致知在格物”,象之理的应然而能然,“在物而有数”。数之理,“期必然以符自然”,人事(刚柔)心性(质文)合一的诚明本体,致力于“物物为能过化”的性灵天则。“在人心而为理”,人参天地的道之理。因诚者天道,有循物理的两大事则,易简职能的立命理则,刚柔职责的健顺五常,能动的立心理则;因诚信人道的明庶物察人伦,有仁心大用的仁礼忠恕,有质文心性的中庸理则,刚柔质文的体用中庸理则。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仁则活之体与用赅而存焉,必有活之理赅而存焉,“由形(体用)之必有理,知理之既有形也”,形上神導明诚的“形气存乎神理”。“古之圣人,于象数而得理也”,明诚神几于象之理的“因已然以观自然”;明诚精义于数之理的“期必然以符自然”,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象数天理。“未闻于理而为之象数也”。象数互生,乃活的天理的体与用。事物定理,何见象之理气的“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尊卑定理的天命之谓理,何以见乾道变化,无极而太极的诚明本体?“于理而立之象数”,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者,若失诚意正心的天人诚信道,“则有天道而无人道”。 |
乾以易知,惟其健也;坤以简能,惟其顺也。健则可大,顺则可久。可大则贤人之德,可久则贤人之业。久大者,贤人之以尽其健顺也。易简者,天地之道,非人之能也 “乾以易知”的职能尽心,刚正职责尽性:神理明诚“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事常变,易无体”,神无方而有方于事变体易。“事常变,易无体”的乾道变化,“惟其健也”,君子自强不息的天行健,乃恒久保持易知职能与刚正职责的健精神。“坤以简能”的职能立命,柔顺职责立心,柔顺效法乾道变化的诚明心性,“惟其顺也”的立心立命。肖天德主施大生,“健则可大”,明诚明明德,“精于道者兼物物”;肖地德能受广生,“顺则可久”,诚信明德的诚道实德,“精于物者而物物”。“可大则贤人之德”,势有轻重以应乎中庸理则的质文心性人,日新盛德的成性继善;“可久则贤人之业”,“理有屈伸以顺乎天”,更无转折的于天理达人欲,须有安排的人欲见天理,大业富有的继善成性。“久大者,贤人之以尽其健顺也”,刚柔地道地曰示的实践精神,礼义规范准则的健顺五常,也是实践实证基础理论的“易简之善配至德”。实践精神客体基础的“易简立本”,“易简者”,天命定命的理道定所,乃人事刚柔的级能(职能)结构,人事就是天命的生民立命,各正性命的“循理而应乎事物”,天道酬勤的天地之道。天命之谓性的“命日降而性日生”,理道定所的定位定性,“非人之能也”。“气以理生化乎质”的立心立命,理气、性命一物两体的实践心性,两体理一的实践理性,人之能也。 |
“知至至之”,尽人道也。“知终终之”,顺俟天也。“九三,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人道之所自立,故夭寿不贰,修身以俟命,所以立人道也。非跃而欲跃,以强合乎夭体;非潜而欲潜,以委顺而无能自纪:人道不立,异端以之。 “知至至之”,察人伦而明庶物,仁礼忠恕“息有养”,“尽人道也”。毕竟立命立心基础的天命之谓性,“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知终终之”,顺天命而尽心尽性的知天事天,“顺俟天也”。“九三,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上无尊(君子义)位,下不在卑(小人利)位,易简定命的学希贤,贤希圣,“瞬有存,养有息”,“人道之所自立”。“故夭寿不贰”,专心致志的知天事天;“修身以俟命”,尽心尽性反身以诚,“所以立人道也”。“非跃而欲跃,以强合乎夭体”,非“顺俟天也”;“非潜而欲潜,以委顺而无能自纪”,“非尽人道也”:人道不立,有失诚意正心的天人诚信道,“则有天道而无人道”的心性质野;也有挺人道失天道,失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实质已废天人诚信道的心性文史,理论浮明的“异端以之”。 |
诚斯几,诚几斯神。“诚无为”,言无为之有诚也。几善恶,言当于几而审善恶也。无为而诚不息,几动而善恶必审。立于无穷,应于未著,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矣,神也。 用知不如用好学,用仁不如力行,用勇不如知耻。故曰“心能检性,性不知自检其心”。 “诚斯几”,真诚与不诚之间,有私蔽大患的相因之精微;睿明于相因之精微,“诚几斯神”。神導有为于诚,“言无为之有诚也”,神理之明诚,与理气之诚明。诚明本体的刚柔人事,有是非的相因之精微;诚明本体的心性质文,情伪相感有“几善恶”的精微之几,“诚几斯神”的明诚有为。言民生利益之精微,出自刚柔人事的是非相因之微,言鬼神心性危微,“言当于几而审善恶也”,“诚几斯神”的明诚有为。“无为而诚不息”,“始终以循环异时”,心性能动实践的“性情以动静异几”;“诚几斯神”的明诚有为,“几动而善恶必审”。审思明辨,驳杂的心性质文归三类:止于至善功贞情的中庸质文;性恶情淫的心性质野;定理至善情罪的心性文史,“诚几斯神”的“言当于几而审善恶也”。“立于无穷”,“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应于未著”,观自然而应然的象之理,“天地万物己然之条理”。神气的类应之,形理的数数之,“形气存乎神理”。“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矣,神也”。 |
“用知不如用好学”,“气以理生化乎质”,知质与能质,“性之才也”。“有是性(气质之性)固有是才,有是才则可以有是学”;“有是才必有是学,而后能尽其才”,“用知不如用好学”。“用仁不如力行”,仁心主持秉仁义之宜,动机也;礼义质正仁心、质实仁义为行为规范准则,实践实证的基础理论,刚柔地道地曰示的健顺五常,乾健坤柔的“大中而上下应之”,力行,“用仁不如力行”。“用勇不如知耻”,不知耻而用勇,伤风败俗:只有知耻为勇,方是厚德正道。知蔽为耻,不明是非的闇乎大理,知耻,勤勉学思上下求索而崇理深省,明诚明明德的“瞬有存”;知私欲为耻,应对天理滥物欲的心性质野,知耻,正心诚身“息有养”。人有私蔽大患的环境应然,出自人性自然与心性实然。应对,心统性情的贞性正情,故曰“心能检性,性不知自检其心”。 |
过去,吾识也。未来,吾虑也,现在,吾思也。天地古今以此而成,天下之亹亹以此而生,其际不可紊,其备不可遗,呜呼难矣!故曰“为之难”,曰“先难”,泯三际者,难之须臾而易以终身,小人之侥幸也。 “过去,吾识也”,承前的文化大环境,“理化,天也”的音容天,“事物,人也”的刚柔文质,理性实学的格物致知,继往学问道的尊德性与道问学,经典通经。“未来,吾虑也”,太极之无极,人文化成天下的继善与成性,至善无止境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现在,吾思也”,思过去通经而明经。通经乃理性实学的格物致知,明经是理性实学的致知在格物,开来学问道的尊德性与道问学,探究“理化,天也”,中正天则的存在音容天;探究“事物,人也”,性灵至当的刚柔文质;中正至当的太极理道,人文效应:成性继善的“富有而不吝于施”,有道问学学问道的天人继善,“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日新而不用其故”,有尊德性学问道的成之者性。无极而太极的成性继善,继善成性的良性循环,人事往来的古今义理会通,经世治用,“天地古今以此而成”。“现在,吾思也”,承续“过去,吾识也”,“能受命者,而后可以造命”;也是俟命的“未来,吾虑也”,“乃唯能造命者,而后可以俟命”。承前启后文化大环境的通经正经接着讲,神導德政的明诚御气知化,无极而太极的“理化,天也”。“一念之诚,一心之健”,天道酬勤不倦向前,生生不息。天人诚道之际,循物理两大事则不可紊乱,健顺五常的易简定命与刚柔定性,礼义规范准则坚守,天下礼乐;“礼之隆”的“文理繁,情用省”,关乎天人诚信道的诚明心性,礼义明分的仁心大用,“其备不可遗”。天人诚道与天人诚信道的文明同道,“呜呼难矣”!会通古今通义的古今通识,“现在,吾思也”,“故曰‘为之难’”;循物理两大事则不可紊乱的天人诚道,礼义明分于仁心大用的天人诚信道,曰“先难”。泯三际者,失通经明经的“过去,吾识也”,必然失正经接着讲的“现在,吾思也”,也就失去古今义理会通于经世治用的“未来,吾虑也”,“泯三际者”的负罪重责千秋评说,“难之须臾而易以终身”的“现在,吾思也”,连涉“未来,吾虑也”,“泯三际者”也。“小人之侥幸也”,顺天俟命的理在气中。 |
乾称父。父,吾乾也。坤称母。母,吾坤也。父母者,乾坤之大德,所以继吾善也。“我日斯迈而月斯征,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思健顺之难肖也。 “乾称父”,主导乾道变化的“易与天地准”。“父,吾乾也”,天行健的君子自强不息精神,保持事变体易神有方的易知职能与刚正职责,常恒,恒久不异变。“坤称母”,柔顺乾道变化的规范准则,厚德载物;“母,吾坤也”,效法乾道变化的柔得尊位动也刚。“父母者,乾坤之大德”,天施大生的明诚明明德,地受广生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所以继吾善也”,成性继善。乾健行的形上神導,一心之健,明诚,为乾道变化的“易与天地准”,健行刚正,天天奔波;坤载物的形下器道,一念之诚,诚明,为酬勤天道忙碌于民生日用。乾道的晨乾夕惕,坤道的早起晚睡,乾坤志同的道与德,实践实证:大有,“莫负身心职责”。人事心性的刚柔文质,毕竟有私蔽隐患,难肖天地德的易简刚正,健顺五常。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因果相连与果因相关,人事险阻与吉凶。矛盾的一物两体,相成与相反正负走势的事物客观,“思健顺之难肖也”。 |
不畏心之难操则健,不疑理之难从则顺。 有慧以报之。释氏之言悟止此矣,核其实功,老氏之所谓专气也。报之慧而无余功,易也。为之难者不然,存于中历至赜而不舍。温故而知新,死而后已,虽有慧,吾得而获诸? 勇者,曾子之实体也。乐者,颜子之大用也。藏于无所用,体之不实者多矣。见于有所用,用之而不大也久矣。 “不畏心之难操”,易知刚正于乾道变化的“易与天地准”,“操则健”;“不疑理之难从”,简能柔顺乾道变化,天人诚道的循物理事则,“从则顺”。“操则健”与“从则顺”,刚柔文质体用中庸的健顺五常。 “有慧以报之”,有什么慧聪智能健行,性性存神,必有因果报应,物物过化。“释氏之言悟止此矣”,实相空境的幻化人生,言善恶的轮回报应。“核其实功,老氏之所谓专气也”,道法自然的有无相生。“报之慧而无余功”,无余心余力,何有余情于物物的余功?人无为随顺于天之无不为而已,“天地无心而自化”。 “无余功”,易之自然。易之能参的顺天而制天,事变体易的天道客观,神几精义的象数天理。人道率天道,“易也”,礼易常变。“为之难者不然”,心统性情的功贞情,余情于物物,神理象数的事物循序渐进,“存于中”,“中者体者,庸者用也”的体用中庸,历练“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文质,探赜索隐于道体精微,不舍于明诚的一心之健,诚明的一念之诚。“不畏心之难操则健,不疑理之难从则顺”的“有慧以报之”。 “勇者,曾子之实体也”,“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言责任,有实体;“乐者,颜子之大用也”。乐有善恶与虚实,实之善,礼乐体用。言大用,用以备体的体以致用。“藏于无所用,体之不实者多矣。见于有所用,用之而不大也久矣”。体以致用的刚柔文质,性命、理气两体理一的实践理性,道心统性的“天命之性其显,气质之性其藏”。若“藏于气质”“无所用”,何有“循理而应乎事物”的性命学理?“体之不实者多矣”。若显于天命“有所用”,非“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用之而不大也久矣”。神導性命理气的实践理性,象数天理的“形气存乎神理”,尽数之的形理性命,“天命之性其显”;类应之的明诚理气,“气质之性其藏”的“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率性而后道现,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实体之善的礼乐体用。 |
“立人之道,曰仁曰义”,在人之天道也。“繇仁义行”,以人道率天道也。“行仁义”,则待天机之动而后行,非能尽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矣。天道不遗于禽兽,而人道则为人之独,繇仁义行,大舜存人道圣学也,自然云乎哉! 阴礼阳乐,礼主乎减,乐主乎盈,阴阳之撰可体验者,莫此为显。故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鬼神,阴阳之几也,礼乐之蕴也。幽者明之藏,明者幽之显也。知此则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阳有条理,阴有秩叙,非有以生之。则条理不成,秩序亦无自而设矣。静生秩叙,非幽谧阒寂(的光影氛围)之为静可知(清幽芳香虚寂空寂、森寂寂天寞地)。呜呼!静之所生秩叙之实,(秩序阴)森森乎其不可歝(厌弃),而孰其见之。 “立人之道,曰仁曰义”,“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的易简理得,“在人之天道(阴阳)也”。“繇仁义行”,非行仁义,“以人道率天道也”。“‘行仁义’,则待天机之动而后行”,“天机”,顺乎物则的时中概念,“存亡进退,义殊乎时”;天机之动,易简定命与刚柔定性,后行,理道定所定位定性的健顺五常,立足易简定命的知能基础,易简立本的“阴阳与道为体”;刚柔定性的知行健顺,“易简之善配至德”,道建阴阳的刚柔质文。人道率天道的人能与天能,健顺五常礼义规范准则的实践实证基础理论,刚柔地道地曰示。“非能尽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矣”,尚有探究“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的因果事实所以然之理,实践实证的深层理论。生之本,人禽共同,“天道不遗于禽兽”,人能的人参诚明,与天能的神参明诚,“而人道则为人之独”,天道的非行仁义,“繇仁义行,大舜存人道圣学也”,肖天地德的明诚明明德,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均一之化备矣”,“自然云乎哉”! 阴礼,贞常的礼制守则;阳乐,移风易俗的健顺精神。礼外乐内的动静常变,礼阴乐阳的道建阴阳。礼主乎减,法治于不善至者曰减,礼治至善的理性自觉曰益,益礼主法辅的“礼主乎减”;乐起情思的余情健行,精于物物的“乐主乎盈”。“阴阳之撰可体验者”,天道精于物物的秩序井然,“莫此为显”,“礼主乎减,乐主乎盈”,“故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大质体之而质实鬼神,大文昭之的明有礼乐,矛盾相资相成的大质与大文,实践效应,人文化成的继善成性。“鬼神,阴阳之几也”,显然民生利益精微,天理之人欲;鬼神心性危微,滥人欲的糟粕。礼义调理的余情发挥,顺乎物则的大质体之;“大文昭之”,天下仁恕的须有安排,理道定所于仁礼忠恕,健顺五常立心立命,“礼乐之蕴也”。“幽者明之藏”,天理之人欲的需求共向,须有安排的人欲见天理;“明者幽之显也”,大文昭之的大质体之,质实鬼神的明有礼乐。“知此则太极动而生阳”,大质体之;“静而生阴”,大文昭之;“阳有条理”,象之理与数之理,“形气存乎神理”。“阴有秩叙”,礼义规范准则的健顺五常,循物理事则于天人诚道的象数天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易简职能与刚柔职责。“非有以生之”的用以备体,“则条理不成”;不是体以致用的定理守常,“秩序亦无自而设矣”。象数天理的礼易常变,“静生秩叙”,非幽谧阒寂的光影氛围,“为静可知”。夕惕之静思礼常稳定,晨乾健动;“虚壹而静谓大清明”,“大清明、于“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呜呼!静之所生秩叙之实”,健动贞常的“秩叙之实”,阴静“森森乎其不可歝(厌弃),而孰其见之”。 |
天者道,人者器,人之所知也。天者器,人者道,非知德者其孰能知之?“潜虽伏矣,亦孔之昭”。“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非视不见,听不闻,体物而不可遗者乎!天下之器,皆以为体而不可遗也,人道之流行,以官天府地裁成万物而不见其迹。故曰:“天者器,人者道”。 人欲,鬼神之糟粕也。好学、力行、知耻,则二气之良能也。 “天者道”,天命之谓性的率性之谓道;“人者器”,易简的知能质文,源生物物与道心之天性;刚柔的知行才质,情性的命才,“人之所知也”,立心立命的刚柔质文。“天者器”,形下的器之道,“治器者则谓之道,道得则谓之德,器成则谓之行,器用之广则谓之变通,器效著则谓之事业”。“人者道”,“以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率性而后道现,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天者器,人者道,非知德者其孰能知之”?内心想法鬼谋,行为暴露神显;心持端正,处事正大光明。“非视不见,听不闻”,仁内礼外,有实践活动的言行规范,循物理事则的因果事实。天曰神而地曰示,物物幽无而明有;人曰鬼而地曰示,物物化生明有,瞬间消失为幽无,“体物而不可遗者乎”!民生利益精微,“天下之器,皆以为体而不可遗也”,幽有鬼神,滥人欲之糟粕也。人道之流行,存在音容天的人物之元,鬼神之绍,“以官天府地裁成万物”,物物幽无而明有的天曰神,若流俗质野的人曰鬼,明有消失为幽无,“不见其迹”,“非知德者其孰能知之”的“天者器,人者道”。 “人欲,鬼神之糟粕也”。天神地示的物物幽无而明有,“更无转折的天理达人欲,须有安排的人欲见天理”,顺天理的“可欲之谓善”,遏制滥人欲之糟粕;人鬼地示的明有消失为幽无,废天理滥人欲之糟粕。遏制滥人欲与质野滥人欲,相成与相反的神善鬼恶。神善人道理欲观的天下仁恕,道建阴阳的刚柔文质,善养浩然正气。一是好学,易知职能,“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有尊德性学问道与道问学学问道,圣希天境界的博学神理,通经明经的格物致知;二是力行,刚健职责,自强不息精神的天行健,保持乾刚正职责的“易与天地准”,明诚御气于坤道柔得尊位的厚德载物,正经接着讲的“致知在格物”;三是知耻,人有私蔽大患,成然滥人欲的相因之微。不辩善恶的私意自蔽,不辩是非的理论浮明。知耻,是非善恶的私蔽大患;知耻为勇,探究是非善恶的义判于几。博学神理好学,知耻为勇的学问根基,“君子喻于义”的易知职能;刚健职责力行,“易与天地准”的厚德载物,知耻为勇的实践精神,“君子喻于义”的刚健职责。履行易知职能与刚健职责的“君子喻于义”,厚德载物,“好学、力行、知耻,则二气之良能也”。 |
天之使人甘食悦色,天之仁也。天之仁,非人之仁也。天有以仁人,人亦有以仁天,仁万物。恃天之仁而违其仁,去禽兽不远。 有公理,无公欲。私欲净尽,天理流行,则公矣。天下之理得,则可以给天下之欲矣。以其欲而公诸人,未有能公者也。即或能之,所谓违道以千百姓之誉也,无所往而不称愿人也。 “天之使人甘食悦色”。天之所成就的人性自然与心性实然,该秉正礼义的规范准则,礼义调理守本份,“天之仁也”。天之仁的天下仁恕,成就人心的宅心仁厚,理道定所人之仁的仁礼忠恕。“天之仁,非人之仁也”,天之仁与人之仁的圣贤差别。“天有以仁人”,圣希天仁人;“人亦有以仁天”,人皆可为尧舜,精于道者而精于物物,“仁天仁万物”。“恃天之仁”,失其本份行鬼诈;滥人欲逐名利,“违其仁”,“去禽兽不远”的心性质野。 有公理,厚德载物的仁心统同;无公欲,天地良心的礼义明分。私欲净尽,天理流行,“可欲之谓善”, “则公矣”。厚德载物的天理达人欲,“天下之理得”;礼义明分的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则可以给天下之欲矣”。物欲需求增长,必然文明同步于物质经济发展,天下的公理原则。礼义明分也见于天理流行的人欲贫富差距,“以其欲而公诸人”,富非贫,贫非富,害命的是上溢而下漏的贫富悬殊。公诸人示公理,以富概贫,片面也,“未有能公者也”。“即或能之”,以片面概全唱赞歌,“所谓违道以千百姓之誉也”。事与愿违“无所往”,粉饰太平“而不称愿人也”。 |
神化之所不行,非无理也,所谓清虚一大也。神化之所行,非无虚也,清虚一大者未丧也。清受浊,虚受实。大受小,一受赜,清虚一大者不为之碍,亦理存焉耳。函此以为量,澄此以为安,浊而不滞,实而不寒,小而不烦,赜而不乱,动静各得其理而量不为诎。则与天体同体矣。若必舍其神化之迹而欲如倒景以上之天,若必舍其神化之迹而欲如倒景以上之天,奚能哉,抑亦非其类矣。神化者,天地之和也。天不引地之升气而与其神化,则否矣。仁智者,貌、言、视、听、思之和也。思不竭貌、言,视、听之材而发生其仁智,则殆矣。故曰:“天地不交,否,思而不学则殆”。 “神化之所不行,非无理也”,知有限,理未明而未见絪緼聚散的明有之道,“所谓清虚一大也”,太和。“神化之所行,非无虚也”,知物物有无的幽明之理道,“清虚一大者”,太和,“未丧也”。清通神气的两体理一,质变阴阳气浊的一物两体;幽无之虚,生化出聚散之实的明有,阴阳理道的絪緼太和;大体的富有大业,出自小体的“节用富裕善臧其余”;贞一之理,出自极深通志研几成务的探赜索隐。“清虚一大者”之太和,清通而“不为之碍,亦理存焉耳”。“函此以为量”的实函斯活,“澄此以为安”,“仁义大用因乎礼之体”,循物理事则的易简职能与刚健柔顺职责;“浊而不滞”,清通太和的神气明诚;“实而不寒”,天人诚道至真实明的礼义明分,“文理繁,情用省”,不会有令人“心寒”的理论浮明,“文理省,情用繁”;“小而不烦”,民生日用的庶物人伦,茲事体大,“士庶之穷通生死,治乱循环之数亦大”;“赜而不乱”,探赜索隐于道体精微,易兼常变,礼惟贞常,数成象而条理不乱,“流之乃以条理之”;“动静各得其理”的刚柔相济,虚壹而静谓大清明的乾道变化健动,晨乾夕惕;柔顺乾道变化的礼贞常,效法健动的柔得尊位动也刚,“大中而上下应之”,大有,“量不为诎”。天地能参的人参与神参,神气明诚,“则与天体同体矣”。“若必舍其神化之迹而欲如倒景以上之天”,非能参天地的人能弘道,而是道法自然的道以弘人。失“繇仁义行”的人道“人之独”,“奚能哉,抑亦非其类矣”。降格为人禽共通的天道生之本,也就失去人道率天道的成性继善。“神化者,天地之和也”,富有日新的清通太和。“天不引地之升气而与其神化,则否矣”,“形气存乎神理”的“性性为能存神”,性灵至当;“物物为能过化”,天则中正。神化理念的性灵天则。“仁智者”,明诚定诚信;“貌、言、视、听”的“言事,人也”,神理的“音容,天也”,“思之和也”。“繁有其音容,而言与事不能相逮”,“思不竭貌、言,视、听之材而发生其仁智,则殆矣”。关乎易知职能与刚健职责的好学、力行与知耻,故曰:“天地不交,否,思而不学则殆”。 |
“五性感而善恶分”,故天下之恶无不可善也,天下之恶无不因乎善也。静而不睹若睹其善,不闻若闻其善;动而审其善之或流,则恒善矣。静而不见有善,动而不审善流于恶之微芒,举而委之无善无恶 善恶皆外而外无所与,介然返静而遽信为不染,身心无二而判然无主,末流之荡为无忌惮之小人而不辞,悲夫! 善恶,人之所知也。自善而恶,几微之介,人之所不知也,斯须移易而已,故曰独。 “五性感而善恶分”,仁义礼智信于庶物人伦。从荀子的礼三本,辨析情伪相感的善恶分,到船山论理理道定所定位定性的“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精微之处:“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心物定律成因,礼三本的情伪相感善恶分,义理升华为明辨人的私蔽大患,“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私与蔽互成因果,往往是蔽根之因的理道定所,“文理省,情用繁”,成然定位定性巧夺名利的私根果源。浮明文史的钟摆惯性,乃人欲横流的流俗质野。“故天下之恶无不可善也”,礼义调理物欲,仁礼忠恕的推己及人;“天下之恶无不因乎善也”,关乎天下仁恕的理道定所,“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大质体之而应对民生利益精微;“于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明有礼乐的大文昭之,质实鬼神。“静而不睹若睹其善”,天下礼乐;“不闻若闻其善”,仁礼忠恕;“动而审其善之或流”,成性继善,“则恒善矣”。“静而不见有善”,不见是体用中庸的止于至善,见的是守常定理至善;“动而不审善流于恶之微芒”,微而著的“道心惟微,人心惟微”,乃存在音容天的人物之元,民生日用精微;鬼神之绍的心性危微。“举而委之无善无恶”,天道生之本的人禽共同,“善恶皆外”的天理浑然,“而外无所与”的人事当然,定命定性的定理至善,性善文史的道德人生,无为人生与幻化人生。介然的人生路,返静情罪弃健动,远离人性自然与心性实然的文胜质则史,只见滥物欲惶恐,“遽信为不染”,抗衡乱世质野的儒道佛互补。身心的立命与立心,分隔为二,诚道无真实,虚寂浮明;诚信失实理,失人道率天道,“判然无主”。文史浮明的“末流之荡,为无忌惮之小人而不辞”的流俗质野,人欲横流的心性乱世,“悲夫”! “善恶,人之所知也”,表面现象的利害因果事实。“自善而恶,几微之介”,事物本质深层的义利矛盾,非古今义理会通而辨正义利,而是一人之义、一时之大义,失去古今通义的神理辨正,引发私蔽大患的“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人之所不知也”。承前启后理道定所的文化大环境,造命世民的承前受命,启后俟命的千秋功罪,承前启后理道定所的文化大环境,“斯须移易而已,故曰独”,小人的顺天俟命。 |
不学而能,必有良能;不虑而知,必有良知;喜怒哀乐之未发,必有大本。敛精存理,翕气存敬,庶几遇之。堕气黜精,以丧我而息肩者,不知有也。 能不以慕少艾妻子仕热中之慕慕其亲乎,能不以羊乌之孝、蜂蚁之忠事其君父乎,而后人道显矣。顺用其自然,未见其异于禽兽也。有仁,故亲亲。有义,故敬长。秩叙森然,经纶不昧,引之而达,推行而恒,返诸心而夔夔齐栗,质诸鬼神而无贰尔心,孟子之所谓良知良能,则如此也。 天地之塞成吾之体,而吾之体不必全用天地之塞。故资万物以备生人之用,而不以仁民之仁爱物。天地之性成吾之性,而吾之性既立,则志一动气,斟酌饱满,以成乎人道之大用,而不得复如天地之帅以为帅。故喜怒哀乐有权,而生杀不可以无心为用。 “不学而能”,孟子曰良能,船山言:“必有良能”,天赋的情商志趣,人心统性的天命之性其原;“不虑而知”,孟子曰良知,船山言“必有良知”,天赋特长的知识积累,人心统性的气质之性其都;《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船山言:“喜怒哀乐之未发,必有大本”,大本者,人文化成,“情交以尽性而至于命”,性情相需的性以发情,情以充性之余情概念,“道生于余心,心生于余力,力生余于余情”。余情,致力于情物同源的内外一体,物欲需求文明同步于物质经济,刚柔质文的精于物物;情理内外共由理道的精于道物,礼义明分的仁心大用,心统性情的功贞情。大本者,人文化成天下的成性继善,“性情以动静异几,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敛精存理”,易知刚正而健行精神的自强不息,存诚御气的神理义精;“翕气存敬”,健顺和合于天道酬勤的贞一之理,“主一之谓敬”,相乘之几的贞一之理,“非执一也”的存在理势天。“庶几遇之”的相乘之几,“势有轻重以应乎人”,势成理者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理势必然适全理势自然的理成势者。“无适之谓一”的势有轻重成可否,理有屈伸与顺逆,理势自然,“非绝物也”;理势必然,贞一之理的“一心之健,一念之诚,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若“堕气黜精”,“丧我而守空虚”,丧失肩上担负的易知职能与刚健职责,“不知有也”,人文化成天下的成性继善,余情的天下大本,精于物物的“致知在格物”。 “能不以慕少艾妻子仕热中之慕慕其亲乎”,夫妻情深,传宗接代,人伦至理的生之本。“能不以羊乌之孝、蜂蚁之忠事其君父乎”,纲伦至理的类之本与治之本。礼三本的纲伦至理,“而后人道显矣”,效法天地厚德载物的纲伦至理,“顺用其自然,未见其异于禽兽也”。“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有仁,故亲亲”,亲亲为仁,推己及人的仁爱境界,民所共由理道;“有义,故敬长”,长幼有序,引伸是人事级能结构的选贤任能,循物理事则的易知职能与刚健柔顺职责。“秩叙森然”的道器层次礼义规范准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经纶不昧”的知能辨名实,各正性命看实践实证效应的“循理而应乎事物”;“引之而达”,易兼常变的天人继善;“推行而恒”,礼惟贞常天下礼乐的成之者性。“返诸心而夔夔齐栗”,瞬有存诚明,立心处事敬谨;养有息诚心修身,恐惧名利不正的伤风败俗。“质诸鬼神而无贰尔心”的天理之人欲,“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孟子之所谓良知良能,则如此也”。 “天地之塞成吾之体”,“阴阳与道为体”,“理化,天也”,象之理的“因已然以观自然”,有天之则:中正。“而吾之体不必全用天地之塞”,人道率天道的“事物,人也”,数之理的“期必然以符自然”,“道建阴阳以居”的刚柔质文,有性之灵:至当。人道率天道的天则中正与性灵至当,厚德载物,“故资万物以备生人之用”,“生人之用曰利”;“而不以仁民之仁爱物”,“立人之道曰义”。“天地之性成吾之性”,探究“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的义利矛盾辩证,“而吾之性既立”,道心统性的“天命之性其显,气质之性其藏”,知能健顺于易简理得的人心统性:“天命之性其原,气质之性其都”,“大中而上下应之”的健顺五常,“则志一动气”的善养浩然之气,“斟酌饱满”,神几精义余情健行的精神充实和精力充沛,“以成乎人道之大用”,人道率天道的“富有而不吝于施,日新而不用其故”,天人继善与成性继善,“而不得复如天地之帅以为帅”,无极而太极的止于至善。“故喜怒哀乐有权”,人能弘道;“而生杀不可以无心为用”,道以弘人。 |
本帖最后由 质文刚柔 于 2020-11-9 12:00 编辑 知幽明而不言有无,至也。谓有生于无,无生于有,不得幽生于明,明生于幽也。幽明者,阖辟之影也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此分而为二,倍而为四,参而为六。剖而为八,参乘四而为十二,五乘六而为三十,十二三十相乘为三百六十,皆加一倍之定体也。知其说者。知天地之自然而已。若夫“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着成男”,“坤道成女”,交相摩荡而可大可久之业著焉,则未可以破作四片,破作八片之例例矣。以例例神化。因其自然而丧其匕鬯,天下之理奚以得,而人恶足以成位于中乎。 吉凶、得失、生死,“知为天地之常然而无足用其忧疑,亦可以释然矣。释然之余,何以继之?继之以恶而为余食赘行,继之以善而亦为余食赘行,忧疑自此积矣。知者不惑,仁者不忧”,惟其不于吉凶生死而谋道矣。 “知幽明而不言有无”。人道率天道的知幽明道,“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至也”。“谓有生于无,无生于有”,人无为道无不为,道法自然的有无相生;“不得幽生于明,明生于幽也”,人能弘道的顺天而制天。“幽明者,阖辟之影也”,影照出阴阳二气良能聚散絪緼的清通太和,明生自幽之幽无,幽生于明之明有,不言有无的道法自然,言知幽明道的人道率天道。故曰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言天尊地卑的人事天命,“阴阳与道为体”的天命之谓性;“卑高以陈,贵贱位矣”,阴阳天道人事职能结构的易简定命;“动静有常,刚柔断矣”,刚柔地道人事职责结构的刚健柔顺。“此分而为二”,阴阳天道与刚柔地体,即仁礼本体的客体基础与主体能动;“倍而为四”,职能的易知与简能,职责的刚健与柔顺;“参而为六”,仁义人道融入的仁礼本体,天道的易知简能,地道的刚健柔顺,人道的仁心与礼义。“剖而为八”,天文地理八卦的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参乘四而为十二”,人参天地的农历四时,天道元亨利贞;“五乘六而为三十”,日复一日的日月运行;“十二三十相乘为三百六十”,农历四时的春夏秋冬:“皆加一倍之定体也”,继善成性的元亨利贞,成性继善的贞元亨利。“知其说者,知天地之自然而已”,“始奏以人(人参),中奏以天(神参),终奏以物(顺乎物则),均一之化备矣”。“若夫‘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庶物人伦理道的天地乾坤,“交相摩荡而可大可久之业著焉”。“可大则贤人之业”,富有大业;“可久则贤人之德”,日新盛德。“则未可以破作四片,破作八片之例例矣”,天地人同的道法自然。“以例例神化”的太虚皆气,絪緼太和。“因其自然而丧其匕鬯”,有失于无而失民生日用的道法自然,民所共由的天下之理,焉能成行于道?“而人恶足以成位于中乎”,焉有循物理两大事则的护持民生,人道率天道的体用中庸? “吉凶”的人事刚柔,“得失”的情伪相感,“生死”的物物明有幽无,“知为天地之常然而无足用其忧疑”,“其相因也微”的利害因果事实。因其已然的因果事实,“亦可以释然矣”。因其所以然的“其相因也微”,“释然之余,何以继之”?人有私蔽大患,“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的理道大环境,“继之以恶而为余食赘行,继之以善而亦为余食赘行”。继善继恶都有客观事实的余食赘行:滥物欲。贫贱贪慕滥物欲,富贵贪婪滥物欲,继善与继恶,皆有质野负面,贫贱夫妻百事哀,固然;衣食足而知荣辱,乌有!“忧疑自此积矣”。民共由理道,共同富裕的生活美好,更无转折的于天理达人欲,“知者不惑”,瞬有存,息有养,富有大业与日新盛德的继善成性,厚德载物的止于至善;“仁者不忧,惟其不于吉凶生死而谋道矣”。谋道,体用中庸的刚柔质文,大质体之与大文昭之。人文化成的天下礼乐。 |
有早起习惯的,一般都五十以上了吧。 |
两端者,虚实也,动静也,聚散也,清浊也,其究一也。实不窒虚,知虚之皆实。静者静动,非不动也。聚于此者散于彼,散于此者聚于彼,浊入清而体清,清入浊而妙浊,而后知其一也,非合两而以一为之纽也。 节者,中之显者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而未有节者存,则发而中者谁之节乎?岂天下之有节乎?是从其白于外之说矣。故周子曰“中也者,和也”,张子曰“太和所谓道”,卓矣。虽喜怒哀乐之未发,而参前倚衡莫非节也。充气以从志,凝志以居德,庶几遇之,阒寂空⊙者失之远矣。迫发而始慎之。必有不审不及之忧。 “无不敬”,慎其动也。“俨若思”,静而存也。“安定辞”,立诚于天下也。“俨若思”于是而有思,则节无不中矣,仁之熟也。 “视思明,听则聪,色思温,貌思恭”,奚以思之哉?“俨若思”之谓也。旁行而不流,安止而几,其功密矣夫。 “两端者”,太虚即气,道建阴阳的一物两体。一虚实,虚本幽无,无有一极;实则明有,太极理道;一动静的礼易常变,易极变健动,礼贞常静动;一聚散,聚而散幽无,散而聚明有;一清浊的义者清,立人之道曰义,利者浊,生人之用曰利。“其究一也”,仁心统同的礼义明分,相乘之几有贞一之理。“实不窒虚”,生生不息的无极而太极;“知虚之皆实”。太极之无极,“富有而不吝于施,日新而不用其故”。“静者静动”,礼贞常的用以备体,伴随易极变的体以致用,“静者静动,非不动也”。“率性而后道现,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自然而然,“天命不止为性己有”,“静者静动,非不动也”。“聚于此者散于彼”,元亨利贞的继善成性,“散于此者聚于彼”,贞元亨利的成性继善。“浊入清而体清”,体用中庸的刚柔文质;“清入浊而妙浊”,理论理性導引的实践理性。“而后知其一也”,乾道变化的一心之健“,效法乾道变化的“一念之诚”,明诚与诚明的道器层次义理精蕴:神与诚。尊德性学问道的致广大而尽精微,導向天人的诚信明德;道问学学问道的极高明而道中庸,導向天人的诚道实德。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非合两而以一为之纽也”。 “节者”,类之本的人伦至理,“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节文,有荀子的物欲观,船山的人道理欲观;节用,荀子的“节用裕民善臧其余”,防止“上溢而下漏”的贫富悬殊;船山须有安排的天理之人欲,明有礼乐质正的幽有鬼神。“以实言之,中者体也,庸者用也”,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极其大而后中可求,止其中而后大可有”,“中之显者也”。“喜怒哀乐之未发”,“繁有其音容,而言与事不能相逮”,“而未有节者存”。“言事人也”,“则发而中者谁之节乎”?“音容天也”,“岂天下之有节乎”?“交于天地之间者,事而已矣,动乎天地之间者,言而已矣。事者容之所出也,言者音之所成也”,“是从其白于外之说矣”。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言事人也,音容天也”,道器层次的个体与整体,有道问学学问道的“极高明而道中庸”,“故周子曰‘中也者,和也’,张子曰‘太和所谓道’,卓矣”。“虽喜怒哀乐之未发,而参前倚衡莫非节也”。言忠信,行恭敬,礼义调理人欲也。“充气以从志”,“瞬有存”,存诚健动的中正至当;“凝志以居德”,“养有息”的修身养性,防避伤风败俗的风气侵扰。“庶几遇之”的畏天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非文史浮明的空寂者所能比拟。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迫发”;故君子慎其独也,“慎之”。“迫发而始慎之”,必有审知不明,思虑不及之忧,虚壹而静谓大清明。 “无不敬”,敬天的知天事天,人事刚柔有险阻与吉凶,严谨,“慎其动也”。“俨若思”,端正庄重而慎重思考,“静而存也”。“安定辞”,理道定所的定位定性,安民,“立诚于天下也”。“‘俨若思’于是而有思”,博学思辨的致知在格物,通经正经接着讲。“大中而上下应之”,“则节无不中矣”,仁则活之理,活之体与用赅而存焉,“仁之熟也”。 “视思明”,看到的事物表面现象,利害“相因也微”的因果事实,探究深层矛盾的事物本质,明理;“听则聪”,据听闻于“资心之用而使有所循也”,从感性进入理性;“色思温”,待人接物,神色温和有亲切感;“貌思恭”,恭敬长辈,以诚待人。文质彬彬的君子斯文,焉能役思而思?“‘俨若思’之谓也”,端正庄重思辨,“旁行而不流”。《易传》言:“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据船山学理,肖天地德的天施主大生,地受主广生,乃神参的明诚明明德,人参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旁行而不流”。“动而应其心,喜怒作止之幾形矣”,“安止而几”;“乘乎气而不逐万物之变,生乎自然而不袭古今擬议之名”,天下至亲的“其功密矣夫”。 |
尽性以至于命。至于命,而后知性之善也。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何善如之哉!测性于一区,拟性于一时,所言者皆非性也,恶知善? 命日降,性日受。性者,生之理,未死以前皆生也,皆降命受性之日也。初生而受性之量,日生而受性之真,为胎元之说者,其人如陶器乎! “成性存存”,存之又存,相仍不舍。故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命”。命不已,性不息矣。谓生初之仅有者,方术家所谓胎元而已。 感而后应者,心得之余也。无所感而应者,性之发也。无所感而兴,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然后感而动焉,其动必中,不立私以求感于天下矣。“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鬼谋也,天化也,非人道也。诚不必豫,待感而通。惟天则然。下此者,草木禽虫与有之,蓍龟之灵是也。 “尽性以至于命”,反身以诚穷理。“至于命”的立命立心,“而后知性之善也”。“天命不止而为性之己有,率性而后道现,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理在气中的心性驳杂错综;礼义明分的性命分殊;“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共由理道的仁心统同,为天理人欲的共同富裕,循顺物理两大事则的诚者天道。“何善如之哉”?性善何言?“测性于一区”,局限于狭小空间;“拟性于一时”,论性定说止于此时,并没有承前的命降日生,启后的日生命降,“所言者皆非性也”,没有论理“天命不止为已性而有”的时空性,缺失对性善的理性实学的客观定义和分辨认知,如何认知人性的善性? “命日降”的人事天命,“性日受”而有气质之性的理在气中。“性者,生之理”,自然人性与实然心性。“未死以前皆生也”有生命就有“性者,生之理”。天命不止的率性修道,“皆降命受性之日也”。“初生而受性之量”,人性自然;“日生而受性之真”,心性实然的降命受性。“为胎元之说者,其人如陶器乎”! “成性存存”,“天命之性其显,气质之性其藏”,性日受的新故相资,“存之又存,相仍不舍”的新新不已。“故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天命不止”而“命不已”,“为己性而有”的率性修道,“性不息矣”。“天命不止为已性而有”,“谓生初之仅有者,方术家所谓胎元而已”。 “感而后应者,心得之余也”,“道生于余心,心生于余力,力生于余情。故于道而求有余,不如其有余情也”。余情,“无所感而应者,性之发也”,以性发情。“无所感而兴,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然后感而动焉”,情以充性,余情也。“其动必中”,“因已然以观自然”,“不立私以求感于天下矣”,“期必然以符自然”。“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大文昭之的明有礼乐,大质体之的幽有鬼神。“鬼谋也”,滥物欲的奸谋诡计;天化也,道法自然有无相生的物化道与物化德,非人道率天道也。诚不必豫,诚与明乃事物矛盾的一物两体,“待感而通”,“情交以尽性而至于命”。“惟天则然”的两体理一,,情情(理)交感而顺应人情物理的存在音容天。“下此者”的情情交感,“草木禽虫与有之,蓍龟之灵是也”。 |
极深而研几,有为己、为人之辨焉。深者,不闻不见之实也。几者,隐微之独也。极之而无间,研之而审,则道尽于己而忠信立。忠信立,则志通而务成,为己之效也。求天下之深而极之,迎天下之几而研之,敝敝以为人而丧己,逮其下流,欲无为权谋术数之渊薮,不可得也。 言无我者,亦于我而言无我尔。如非有我,更孰从而无我乎!于我而言。无我其为淫遁之辞可知。大抵非能无我,特欲释性流情,恣轻安以出人尔。否则惰归之气,老未至而耄及之者也。公者,命也,理也,成之者性也。我者,大公之理所凝也。吾为之子,故事父,父子且然,况其他乎!故曰“万物皆备于我”。有我之非私,审矣。迭为宾主,亦飨舜尧之无我也。《春秋》书归郓、讙、龟阴之田,自序其绩,孔子之无我也。无我者,为功名势位而言也,圣人处物之大用也。于居德之体而言无我,则义不立而道迷。 有性之理,有性之德。性之理者,吾性之理即天地万物之理,论及所自受,因天因物而仁义礼知浑然大公,不容以我私之也。性之德者,吾既得之于天而人道立,斯以统天而首出万物,论其所既受,既在我矣,惟当体之知能为不妄,而知仁勇之性情功效效乎志以为撰。必实有我以受天地万物之归,无我则无所凝矣。言无我者,酌于此而后不徇辞以贼道。 “极深而研几,有为己、为人之辨焉。深者,不闻不见之实也”,非可以见闻的事物表面现象,感性认知,而是进入事物深层的矛盾本质探究的理性思维。“几者,隐微之独也”。“道心惟微,人心惟危”,映照出阴阳不测之几的民生利益精微与鬼神心性危微,体证为道体的精微四义:“天尊地卑,义奠于位;存亡进退,义殊乎时;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立纲陈常,义辨于事”。“极之而无间”,立心立命于太极理道,时空无间,受者无间,人生经历的因果所得无间。“研之而审”,深研审知明辨,“则道尽于己而忠信立”。“尽于己”,的仁礼忠恕,“可欲之谓善”,“通志”的尽己正心;“忠信立”,忠于己的职能职责,尽心尽性于健顺五常的的礼义规范准则,“有诸己之谓信”,“成务”的忠信诚明于知天事天。“则道尽于己而忠信立”,“则志通而务成,为己之效也”,尽心尽性于知天事天,己之效的反身而诚。“求天下之深而极之”,极深通志而存诚御气;“迎天下之几而研之”,研几成务于“礼数约而守正”。探赜索隐务实于乾道变化的“易与天地准”,易道的刚柔文质。“敝敝以为人而丧己”,疲困于求为人止步贤德的仁礼忠恕,“通于人而未合于天,成于事而亏于道”。“丧己”,失圣德的天下仁恕,非贤希圣探究天德的明诚明明德。“逮其下流,欲无为权谋术数之渊薮”,欲无为的善性文史,权谋术数的法家专制妄为,“逮其下流”的“不可得也”。 “言无我者,亦于我而言无我尔”,人己及天人之间的关系明辨。“如非有我,更孰从而无我乎”,弄清我在天人之际所处位置的职能与职责。“于我而言”,若然心性文史,如去人欲的存天理,抑情遏欲而无我,失去物欲需求增长文明同步于物质经济发展的天理之人欲,何言职能与职责,虚空的道德人生矣。与道家虚无的无为人生,佛门空寂的幻化人生,“无我其为淫遁之辞可知”。若然心性质野,“大抵非能无我,特欲释性流情”,任性玩物非贞性发情,逾越礼义本份;流情于色欲而非功贞情。“恣轻安以”,弃生命价值意义的职能与职责,“出人尔”的无我文史与有我质野。虚空人生与玩物丧志,都是“惰归之气,老未至而耄及之者也”。无我有我的殊途同归。“公者”,天下为公的共由理道,“命也”,天命人事的立命立心;“理也”,各正性命的“循理而应乎事物”,明诚御气的“形气存乎神理”;“成之者性也”,诚者天道的元亨利贞与贞元亨利。“我者,大公之理所凝也”,诚之者人之道的循物理事则,易简定命的知能职责,刚柔定性的健顺知行职责。“吾为之子”,有孝敬职能;“故事父”,有尽心尽性职责,“父子且然,况其他纲伦的职能职责。“故曰‘万物皆备于我’。有我之非私”,命之所归的职能职责。天下公理,审知明辨于无我有我说,“万物皆备于我”的自我公理。“我性自天,不能自亏;我才自命,不能自逸;我情自性,不能自薄”。较正人己、天人的关系位置,“迭为宾主,亦飨舜尧之无我也。《春秋》书归郓、讙、龟阴之田,自序其绩,孔子之无我也”。圣希天的“无我者,为功名势位而言也,圣人处物之大用也”,受命于天,造命世民,尽心履道职能与职责,便有俟命造福后世,千秋万代的历史评说。“于居德之体而言无我”,何言道建阴阳的刚柔文质?“则义不立而道迷”。 “有性之理”,自我公理;“有性之德”,止于至善的明明德。“性之理者,吾性之理即天地万物之理”,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致知在格物。“论及所自受”,受于天命的职能与职责。“因天因物而仁义礼知浑然大公”,理道定所的文化大环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文化环境造就文化心性的“命者命此焉耳,性者性此焉耳”,“不容以我私之也”。“性之德者,吾既得之于天而人道立”,《易传》三道三才的人道率天道,“斯以统天而首出万物”,顺天而制天的精于物物,“论其所既受”,天命所受而立心立命,“既在我矣”。“惟当体之知能为不妄”,易简定命的刚健柔顺,知能不妄。“而知仁勇之性情功效效乎志以为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知仁勇之性情功效”,健动的“性情以动静异几”,“效乎志以为撰”,“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必实有我以受天地万物之归”,致知在格物的理性实学,自我公理的有所凝,“体用以德业异迹”,理论实明。“无我则无所凝矣”,言无我者,“无我其为淫遁之辞”,“无所凝”的理论浮明。“道生善,善生性”,如果无我,焉有继善成性的人文化成天下,“酌于此而后不徇辞以贼道”。 |
气者,理之依也。气盛则理达。天积其健盛之气,故秩叙条理,精密变化而日新。故天子之齐,日膳大牢,以充气而达诚也‘天地之产,皆精微茂美之气所成;人取精以养生,莫非天也。天之所自盛,诚之所自凝“理之所自给,推其所自来,皆天地精微茂美之化。其酝酿变化,初不丧其至善之用。释氏斥之为鼓粥饭气,道家斥为后天之阴,悍而愚矣。 “先天而天弗违”,人道之功大矣哉!邵子乃反谓之后天。 如见之所自生,非固有。非固有而自生者,日新之命也。原知见之自生,资于见闻。见闻之所得,因于天地之所昭著与人心之所先得。人心之所先得,自圣人以至于夫妇,皆气化之良能也。能合古今人物为一体者,知见之所得,皆天理之来复而非外至矣。故知见不可不立也,立其诚也。介然恃其初闻初见之知为良能,以知见为客感,所谓不出于颎者也,悲夫! “气者,理之依也”,一物两体的理在气中,两体理一的理在神中。“气盛则理达”,道有余情于天道情物,人道情理的心物环境,“气以理生化乎质”的中庸质文生气勃勃,理达的秩叙条理。“天积其健盛之气”,气兴茂盛天下礼乐的健顺五常,“故秩叙条理”,按照易简定命级能结构班序受禄的礼义明分,成然仁心统同于人事刚柔健顺的能动结构,显然礼数的整体条理;“精密变化而日新”,精义于通志成务的中庸质文,人情物理;密则探赜索隐于道体精微而严谨慎动,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体用中庸,“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的富有日新。“故天子之齐”,齐人心的人伦庶物安平天下,“日膳大牢”,关乎民生物质生活日常用度的需要安排,发展经济的大质体之。“以充气而达诚也”,立心立命的安居乐业。“天地之产,皆精微茂美之气所成”,人道率天道。“人取精以养生”,精于物物,“莫非天也”,人参天地的顺天而制天。“天之所自盛”,经济的繁荣昌盛,“贤人之业”;“诚之所自凝”,“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贤人之德业;“理之所自给”,“健顺五常,天以命人而人受为性之至理”,“期必然以符自然”的数之理;“推其所自来”,“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因已然以观自然”的象之理;“皆天地精微茂美之化”,礼易常变的象数天理。“其酝酿变化,初不丧其至善之用”,止于至善的体用中庸。“释氏斥之为鼓粥饭气”,不如禅坐念经:“道家斥为后天之阴”,心性质朴的绝巧弃利,绝学无忧,扭曲人性自然心性健康的健顺五常,凶悍愚昧。 “先天而天弗违”,“先天”,继往学问道的格物致知,后天的“天弗违”,“人道之功大矣哉”!开来学问道的“致知在格物”。“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人道率天道的物物道。“邵子乃反谓之后天”。所谓“天地如盖轸,覆载何高极。日用如磨蚁,徃来无休息。上下之岁年,其数难窥测。……治乱与废兴,著见于方策,吾能一贯之,皆如身所历”。 “如见之所自生,非固有”,非事物定理的固定不变。“非固有而自生者,日新之命也”,精于物物的天人诚道,“命日降而性日生”,“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率性修道的“日新之命也”。“原知见之自生,资于见闻”。感性认知;“见闻之所得,因于天地之所昭著与人心之所先得”,实践经验的文化积淀。“人心之所先得,自圣人以至于夫妇,皆气化之良能也”,“气以理生化质”,圣人的理在神中,夫妇的理在气中。“能合古今人物为一体者,知见之所得,皆天理之来复而非外至矣”。学问者的博学思辨,博学的继往学问道,“学问为主,而思辨辅之,所思所辨者皆其学问之事”;思辨的开来学问道,“思辨为主,而学问辅之,所学问者乃以决其思辨之疑”。“故知见不可不立也”,感性认知与实践经验;“立其诚也”,神理明诚的理论理性。“介然恃其初闻初见之知为良能”,不知时过境迁,日新之命有新知良能;“以知见为客感”,止步神理明诚。走了曲折坎坷路,方圆转易醒,痛定思痛有悟觉,“所谓不出于颎者也”,悲夫! |
尧、舜、禹、汤、文、武、周、孔,相师而道不同,无忌惮之小人不相师而所行若合符节。道理一而分殊,不学不虑,因意欲而行,则下流同归也。谓东海西海此心此理之同者,吾知其所同矣。 上天下地曰宇,往古来今曰宙,虽然,莫为之乳郭也。惟有乳郭者,则旁有质而中无实,谓之空洞可矣。宇宙其如是哉!宇宙者,积而成乎久大者也。二气絪緼,知能不舍,故成乎久大。二气絪緼而健顺章,诚也。知能不舍而变合禅,诚之者也。谓之空洞而以虚室触物之影为良知,可乎! 不玩空而丧志,不玩物而骄德,信天地之生而敬之。言性道而能然者,鲜矣。 “尧、舜、禹、汤、文、武、周、孔,相师而道不同”,承前受天命的理道大环境不同,接续造命世民的理道不同,启后俟命的理道不同,“相师而道不同”。“洪荒无揖让之道,唐虞无吊阀之道,三代无汉唐之道,汉唐无今日之道”。承前启后的文化大环境,存在与意识,人文的基本问题,理论基础是质文心性,矛盾相成的中庸质文,违FZ庸理则的矛盾相反,文史与质野;随同而来是理论理性承前启后的历史逻辑循序演变,包括认识的曲折反复引发的哲学圆圈三阶段,矛盾相成的理性实学;矛盾相反,除了有善恶之辨明朗的杨朱私己与墨学利益抱团之外,主要指是非精微而偏蔽一曲的闇乎大理,乃善性文史的理论浮明。理性实学有哲学圆圈的肯定阶段,更高复归的否定之否定阶段,理论浮明则是异化哲学圆圈肯定阶段的否定阶段。哲学圆圈三阶段,关乎存在与思维的哲学人文问题,“相师而道不同”,引领心性文化的理道大环境不同,显然文理的社会效应也不同。“礼之隆”的“文理繁,情用省”,与“礼之杀”的“文理省,情用省”,凹显仁礼矛盾的统同明分,从《尚书》所言的“道心惟微,人心惟危”,到船山论理的道体论四精微,随着心物定律问世:“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从三代到汉唐有道伐无道的善恶之辨为重心,转向唐宋变革后深究精微之几的是非理蔽方面,引出理道定所定位定性的文理研究,这是哲学文理走向历史文化新阶段的转折点。孔子的礼有损益,转向船山经世治用的古今义理会通;孔儒时代天命之谓性的生民立心立命,理论升华为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孔儒仁礼德政更高台阶,船山明诚御气的神導德政;荀子礼法合治更高台阶,船山天治神依的礼法合治。理势言天,“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屈伸者物欲,探究始奏人的活力释放,顺乎物则天下之变的“致知在格物”;“势有轻重以应乎人”,应乎体用德业的中庸质文心性人。从哲学高度去研究人文问题的理势言天,应对治乱循环的儒道佛互补作出的哲学反应,对人心乱世时代的道佛文史与杨墨质野并存流行的哲学反应。治世文史的宋明理学流行,钟摆惯性便是人心乱世的道佛文史与杨墨质野。无休止的治乱循环与儒道佛互补,“文理省,情用繁”,文史浮明空论的误国害民。空谈心性的“极重而必改”,阳明后引发出百姓日用皆道的社会实用思潮,掀动出明清之际实学与启蒙的文化思潮和文化理论。其中深刻论理人文问题,乃性命学立心立命的一物两体,理在气中的“气以理生化乎质”。应对存在音容天的“人物之元”,民生利益的精微之几,大质体之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应对存在音容天的“鬼神之绍”,大文昭之的明有礼乐,“势有轻重以应乎人”。较正人性健康与心性健顺,转向体用中庸的刚柔质文,乃实学与启蒙的文化思潮和文化理论。 |
“相师而道不同,无忌惮之小人不相师而所行若合符节”,理在气中的立心立命,“气以理生化乎质”,质文矛盾相成相反的心性质文。“道理一”,仁心统同各正性命的“循理而应乎事物”,职业立命,有贞一之理;性命分殊的礼义明分,齐家立命,有相乘之几,仁礼矛盾的人伦庶物道理,“不学不虑,因意欲而行”,文史的私意自蔽,质野的私欲自累,“则下流同归也”,不合功贞情的天理之人欲。“谓东海西海此心此理之同者”,“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势有轻重以应乎人”,“吾知其所同矣”。 “上天下地曰宇”,天地空间;“往古来今曰宙”,时光流逝。“虽然,莫为之乳郭也。惟有乳郭者,则旁有质而中无实,谓之空洞可矣。宇宙其如是哉!宇宙者,积而成乎久大者也”。“二气絪緼”,乾男坤女;“知能不舍”,刚柔相济,“故成乎久大”。“二气絪緼”,实有太和元气,函健顺五常之体性,“诚也”,诚道实有的至真实明。“知能不舍”,致物物生化的絪緼变合而彰显,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也”。“谓之空洞而以虚室触物之影为良知”,“易与天地准”,肖天地的乾坤之德,“可乎”! “不玩空而丧志”,“圣人有心而无为”;“不玩物而骄德”,“天地无心而自化”。天理浑然的变易以告人。性与天道,“信天地之生而敬之”,天则中正的“物物为能过化”;“言性道而能然者”,性灵至当的“性性为能存神”。“一故神,二故化”,“易与天地准”的天地神参,“鲜矣”。 |
“形而下者谓之器”,器则老子所谓“当其无,有车器之用”也。君子之所贵者道也,以诚体物也,车器云乎哉! 无心而待用者,器而已矣。镜与衡,皆器也。“君子不器”,而谓圣人之心如镜空衡平,可乎!镜能显妍媸而不能藏往,衡能测轻重而随物以轻重,本无故也。明其如日乎,继明以照于四方也。平其如水平,维心亨行险而不失其信也。继,恒也,信。恒也,有恒者,圣功之藏也。 “道远人则不仁”,夫孰能远人以为道哉!杨、墨、佛、老,皆言人也,诞而之于言天,亦言人也,特不仁而已矣。人者,生也。生者,有也。有者,诚也。礼明而乐备,教修而性显,彻乎费隐而无不贯洽之谓仁。窃其未有之几,舍会通之典礼,以邀变合往来之几,斯之谓远人已耳。 “‘形而下者谓之器’,器则老子所谓‘当其无,有车器之用’也”,形而下者,非器之用,乃器之道。道者,路也。老子有无相生的道法自然,“有车器之用”,乃道法自然的“器之用”,非人类通行的共由理道。正如船山所言:“古之圣人能治器,而不能治道”。洪荒古易时代天地人同的执古道纪,“能治器而不能治道”,文明走向,经唐虞三代,“夏尚忠,忠以用性;殷尚质,质以用才;周尚文,文以用情”,三代损益的吾继周,进入孔子论理学时代。春秋时代的礼崩乐坏,诸子显学是杨朱私己,墨学的兼相爱交相利,交相利是目的,缺失“立人之道曰义”的“生人之用曰利”,兼相爱是手段,缺失亲亲为仁的人伦基础。杨墨显学后世湮没,其所以然之理,“利义之际,其为别亦大”。传统社会讲究整体理性的文化氛围,湮没乃自然而然;“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杨墨后世演变成私己实惠与利益抱团,成为心性乱世的流俗质野。三代时代的质朴心性人,第一次经历礼崩乐坏社会环境的心性磨难,再经过杨墨显学的心性折腾,磨难与折腾的心性剧变,文化有常变两极,文道守常是老子的人心复古,复原质朴心性,继续执古道纪的心性质朴,文理变通有孔子的人心不古,承唐虞三代开出的人文化成,开出仁礼忠恕的性与天道。磨难与折腾的心性剧变,开始脱离质朴心性时代,穷途变通的心性文明,乃孔儒理性实学的人文化成天下,这也奠立孔子的圣人地位,儒学的主流地位。“为往圣继绝学”而延续的人文化成天下,“质文者忠之用”,忠者,忠于己的职能职责而立心立命;用者,“循理而应乎事物”,各正性命的天道酬勤;质文者,“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质文,“我性自天,不能自亏”的“天道以循环异时”;“我才自命,不能自逸”的“体用以德业异迹”。“情才者性之撰也”,情才者,“故于道而求有余,不如其有余情”的情商与情才。“性之撰也”,心统性情的贞性发情,情以充性的功贞情,“我情自性,不能自薄”的“性情以动静异几”。人文化成天下的“质文者忠之用,情才者性之撰也”,进入治器之道时代,神導德政導向的器之道。“治器者则谓之道”。治器者,形上導的存在理势天,“形气存乎神理”的道体论;形下器道的存在音容天,精于物物的性与天道。形上導向的形下器道,显然为实践效应的社会基础,“故无其器则不能治道”。治道效应,即形上導的神治效应,形下器道的实践实证。“道得则谓之德”,“德者,得也”。形上明诚明明德,形下器道乃诚明心性的诚信明德,诚明本体的诚道实德;“器成则谓之行”,循物理两大事则,人事定位的易简职能;刚柔定性的健顺职责,道建阴阳的刚柔质文,“大中即寓其间”,“器成则谓之行”;“器用之广则谓之变通”,易象的事变体易,“化而裁之”;礼数的贞常守正,“推而行之”;“器用之广”,“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象数天理的礼易常变。“器效之著则谓之事业”,继善成性的富有日新,成性继善的盛德继善,“器效之著”的体用德业。“治器者则谓之道”,“道得则谓之德”,道体的体用德业。老子的执古守旧,依然是古圣之道,执古道纪的道法自然。儒家的器之道,逻辑联通本体论的体与用,道体论的人、天、物自然之化,就是道。中奏以天,涵容本体论在内的道器层次,“象日生而为载道之器。数成务而因行道之时。器有小大,时有往来;载者有量,行者有时”。儒学的“治器者则谓之道”,“君子之所贵者道也,以诚体物也”。形上導向的性与天道,与老子道法自然的“车器云乎哉”,儒家的人能弘道,与道家道以弘人的儒道分殊。 |
“无心而待用者”,无心而顺天的人、天,物自然之化,“容有迹而音无方”,无极的“无有一极”,至善无止境;“待用者”,“非容能节音”,“音以节容”的顺天而制天,物物道的一定之理道,太极的“无有不极”,止于至善;“器而已矣”,知幽明道的无极而太极,“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的“器用之广”与“器效之著”。“镜与衡,皆器也”。明镜与衡器。“‘君子不器’,而谓圣人之心如镜空衡平”,“心如镜空”,映照大千世界的存在音容天。中奏天的理道定所,释放始奏人心性活力顺乎物则的终奏物;“衡平”,“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均一之化备矣”。应对发展不充分与不平衡的新矛盾,“可乎”!“镜能显妍媸而不能藏往”,可知见闻的事物现象,却不知古往今来理性逻辑循序得到的义理会通,“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的通经与明经;“势有轻重成可否”的“衡能测轻重而随物以轻重”,天治神依于治理心性质文三类人,中庸质文与文史质野,通经正经接着讲;“心本无故也”,治理不同的人事心性与治乱世的心性环境,“势有轻重应乎人”的礼法合治。“明其如日乎”,“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继明以照于四方也”,尊德性学问道的“致广大而尽精微”,应对发展不充分的新矛盾;“平其如水平”,“势有轻重应乎人”,“维心亨行险而不失其信也”,“维心亨”的情伪相感,行险的人事刚柔,不失诚信的天人诚道,调理人心之疑而顺乎物则的极深通志,研几成务。“平其如水平”,“生乎自然而不袭古今擬议之名”,应对发展不充分的新矛盾。继,天人的继善成性,恒也,“明其如日乎”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信。天人的成性继善,恒也,“平其如水平”的“势有轻重应乎人”。“有恒者,圣功之藏也”,尊德性与道问学的两大学问道。。 “‘道远人则不仁’,夫孰能远人以为道哉”!人能弘道的人道率天道,精于物物的民胞物与,体用中庸的止于至善,焉能是“远人以为道”的道以弘人。杨、墨的心性质野,私己图利废天理;佛、老的心性文史,遏制情欲如同废天理。“皆言人也”,天理人欲。“诞而之于言天”,诞辞虚妄言天;私己图利与遏制情欲,殊途同归废天理。“特不仁而已矣”,情淫路与情罪路。“人者,生也”,职业立命与齐家立命,“命日降而性日生”;“生者,有也”,“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有者,诚也”,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天人诚道;“礼明而乐备”,健顺五常规范准则的礼数明晰,乐备的移风易俗天下礼乐;“教修而性显”,“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的“率性而后道现”。“彻乎费隐”,有人事精微的相乘之几,孟子言善养浩然之气的穷则独善与达则兼济,后世官人的隐居不仕,唐宋后的外则儒术,内则道佛,士大夫不是入道就是入佛,丧失了君子喻于义的职能与职责,降格为小人喻于利的道器层次错位。“彻乎费隐”,道器层次的人事精微,出自“道心惟微,人心惟危”的心性质文与人事刚柔,仁礼忠恕的心性环境,与机会平等的人事机制。如荀子所说“虽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不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庶人;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道器层次的仁礼本体,人事结构的级能职责,“易简立本”的“天尊地卑,义奠于位”; 刚柔定性的“易简之善配至德”,健顺五常的“立纲陈常,义辨于事”;“君子喻于义”的立心立命”,“无不贯洽之谓仁”。“窃其未有之几”的“彻乎费隐”,“舍会通之典礼”,舍贞一之理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以邀变合往来之几”,宋明理学天理浑然的变易以告人,逻辑类同老子道法自然的有无相生,佛门实相空境的生驻异灭,“蔽于天而不知人”的道以弘人,纯粹天道自然观,“斯之谓远人已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