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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们对宾组五次月食顺序及年代作了新的探索。发现乙酉月食的年代在前1418年,而“甲午”月食为“壬午”月食,年代在祖庚时期。 在武丁时期的宾组甲骨卜辞中,有八条卜辞记录了五次有干支纪日的月食。八条记录如下:
上述卜辞中的《合集》40610是一整块龟甲,在顶端断失一小三角形,致使原有3个日干支各失去1字。1944一1945年,刘朝阳和董作宾补作“甲午”,即成为: 〔己〕丑卜宾贞翌乙〔未〕黍登于祖乙……六日〔甲〕午夕月有食,乙未彭多工率条遣。 以后,严一萍(1981)补作“壬午”,即成为: 〔丁〕丑卜宾贞翌乙〔酉酒〕黍登于祖乙, ……六日〔壬〕午夕月有食 《合集》11484中有“登于祖乙□”。“祖乙”有可能指得是武丁的父亲小乙,因此,这次月食发生的年代有可能是在武丁的儿子祖庚时期。 经查:壬午月食在前1350年1月14日。 根据商代岁首,我们认为,五次月食的顺序及年代如下: 己未夕皿庚申月食:BC.1429.04.15.,(大月十六,望前)。 壬申夕月食: BC.1426.02.12.,(小月十四,望前)。 乙酉夕月食: BC.1418.03.15.,(大月十五,望前)。 癸未夕月食: BC.1377.12.02.,(小月十五,望)。 壬午夕月食: BC.1350.1.14.,(大月十六,望)。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7 14:40 编辑 《合集》40610是一整块龟甲,在顶端断失一小三角形,致使原有3个日干支各失去1字。1944一1945年,刘朝阳和董作宾补作“甲午”,即成为: 〔己〕丑卜宾贞翌乙〔未〕黍登于祖乙……六日〔甲〕午夕月有食,乙未彭多工率条遣。 以后,严一萍(1981)补作“壬午”,即成为: 〔丁〕丑卜宾贞翌乙〔酉酒〕黍登于祖乙, ……六日〔壬〕午夕月有食 张秉权说:左上腹甲“己囗卜囗贞勿酒登” 与右上腹甲“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 两辞是对贞卜辞, 可以互相补足。它们的缺文有了右辞的丑字和左辞的己字, 就可知道它们是己丑日所卜的了。因此右辞验辞所记的那个有缺文的月食也可确定在甲午之夕了。这样的推补, 在文例上、文法上、占卜的习惯上, 都是合乎条件、无懈可击的。 但是,张秉权的说法并非不可商榷。 对贞卜辞,从时间上来讲,应该是同时的;从布局上来看,应该是对称的;从字体上来说,应该是一样的。 这一点,从合集11484中的其它卜辞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来。 左上腹甲的“己囗卜囗贞勿酒登”与右上腹甲“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在布局上,是不对称的。字体也明显不同。 由此来看,左上腹甲的“己囗卜囗贞勿酒登”很有可能并不是对贞卜辞,而是后来刻写的卜辞,时间在月食之后,酒登之前。 所以,“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的原文,其实难以据“己囗卜囗贞勿酒登”作出判断。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00:10 编辑 根据商代岁首,我们认为,五次月食的顺序及年代如下: 己未夕皿庚申月食:BC.1429.04.15.,(大月十六,望前)。 壬申夕月食: BC.1426.02.12.,(小月十四,望前)。 乙酉夕月食: BC.1418.03.15.,(大月十五,望前)。 癸未夕月食: BC.1377.12.02.,(小月十五,望)。 壬午夕月食: BC.1350.1.14.,(大月十六,望)。 己末月食中有贞人争,时间如果在BC1429年。而壬申月食卜辞的同文卜辞中也有贞人争、宾、永、彀,时间如果在BC1426年。同文卜辞可参看:http://www.gxfxwh.com/thread-91253-1-1.html壬午月食卜辞中,也有贞人宾和彀,时间在BC1350年,贞人争、宾、彀约同时,争或在宾彀之后还存在,这样,这些贞人特别是贞人宾,为王卜筮的活动将达至少76年,太长了。 笔者个人虽然认为贞人争、宾、彀三个人是武丁、祖庚、祖甲三朝元老,但每个人的工作时间不应超过60年。 |
冯时在《百年来甲骨天文历法研究》中对甲午月食有专述: |
为什么经多次讨论学人确认“己丑”是不可改易的对贞卜辞呢? 〔己〕丑卜宾贞翌乙〔未〕黍登于祖乙……六日〔甲〕午夕月有食,乙未酒,多工率条遣。 甲骨右侧记载的全,而且有验辞;左侧是一种省略,记载的简省。 常玉芝先生曾谈过“翌”字的用法,认为这个字后的日期,距卜日一般是近几天的事。 右侧于丑日卜测的是乙日的事儿。即于丑日卜问,是否在乙日“黍登于祖乙”,验辞明确:丑至乙日间,不其雨,午日有月食,乙未酒。左侧,则是简记己日卜,是否酒登?没有验辞。验辞“乙未”可以是“己丑”之后的最近的“翌”乙日,这明确回应了卜辞中的卜问。 |
问题在于,没有人回答这一问题:为什么左上腹甲的“己囗卜囗贞勿酒登”与右上腹甲“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在布局上,不对称的。字体也明显不同。 |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其他甲骨同版上也有这样的字体大小的例子。因为这版甲骨上的贞人不同,下面的都是彀贞,上面的是宾贞,可能会导致字体的大小不一。对称还是对称布局的,都在甲骨头部,但因繁与简的区别,自然不用完全对称。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9 11:45 编辑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1:30 右侧于丑日卜测的是乙日的事儿。即于丑日卜问,是否在乙日“黍登于祖乙”,验辞明确:丑至乙日间,不其雨,午日有月食,(乙酉不可以,改在)乙未酒。 左侧,则是简记己日卜,是否酒登?没有验辞。验辞“乙未”可以是“己丑”之后的最近的“翌”乙日,这明确回应了卜辞中的卜问。 这就表明了“己丑卜”在午日有月食之后。 |
就算该版有争议,“贞人宾,为王卜筮的活动将达至少76年"的结论也让人难于接受。 |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1:48 笔者个人虽然认为贞人争、宾、彀三个人是武丁、祖庚、祖甲三朝元老,但每个人的工作时间不应超过60年。 问题在于,武丁在位59年,祖庚在位11年,就已经70年了。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2:47 编辑 争、宾、彀三个贞人都是武丁中晚期(在位30年以后)、祖庚、祖甲的三朝元老。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于武丁在位30年前活动过。 据笔者考证,祖庚在位为8年(BC1207-1200)。 |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2:26 那么,怎么证明五次月食一定在武丁在位30以后呢?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3:50 编辑 古本纪年的商代记年框架+卜辞中的商代岁首范围+正确的五次月食时间+周祭规律+历法+具有唯一时间坐标的卜辞历日(标准卜辞)=商代王年。 争、宾、彀三者的标准卜辞在商代王年的坐标定位决定着三个贞人的活动上下限。 所谓标准卜辞,如同标准器,在整个商代王年中的定位具有唯一性。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3:42 编辑 正确的五次月食时间要以“古本纪年的商代记年框架+卜辞中的商代岁首范围”为基础来考察。跑出这个基础,就很难得出正确的五次月食时间,进而一切断代结论都会失误。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3:53 编辑 古本纪年的商代记年框架+卜辞中的商代岁首范围+正确的五次月食时间+历法+具有唯一时间坐标的卜辞历日(标准卜辞)=商代王年。 在此之中,“历法+具有唯一时间坐标的卜辞历日(标准卜辞)”起着断代决定作用。 “古本纪年的商代记年框架+卜辞中的商代岁首范围+正确的五次月食时间+周祭规律”起着验证作用。这四则之间的任何失误,都会导致验证失败。 |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3:40 古本纪年的商代记年框架和卜辞中的商代岁首其实是相互矛盾的。 |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3:49 商代历法更是混沌一碗。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4:15 编辑 对于商代历法,如同西周历法,不了解的,肯定会以为“混沌一碗”。真了解后,也不过如此。 不了解历法,断出来的王年会处处矛盾。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9 14:20 编辑 说句不好听的话,先生可能根本不了解何为疑古,为何要疑古。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4:26 编辑 大理论,没有意义。历史可以质疑,疑古过勇也是问题。实事求是,是笔者一向的求学态度。 所以,笔者宁愿多在“小学”方面下点功夫,坐实弄清一些基础后,一步一步向前走。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9 14:32 编辑 实事求是就是商代的一切(包括历法、标准卜辞)仍在探索中,没有定论。 |
只要自个的研究,合理而且不自相矛盾,都可以尝试。研究成果推导开来,不合理或自相矛盾,就值得反思。 |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2:26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19 19:02 编辑 上文谈及宾、彀曾卜问过武丁早期的雀和引,如果问一下他如何知道雀和引是武丁早期的卜辞,他们会说有雀参与的与缶或亘的战事早于工方,早到什么时候? 商代较早的卜辞基本上出于YH127,可以参阅一下有关学者的排谱研究。如魏慈德《殷墟YH127坑甲骨卜辞研究》。 只有做过细致排谱工作,才能得知真相。臆测往往不可靠。 如果我们把武丁在位的59年,以20年为标准,分为早、中、晚三期的话,现在,实际上还确定不了任何一片属于武丁早期的卜辞。说某卜辞属于武丁早期的,我还没发现任何事实依据,包括所谓的师组大字卜辞。 小乙和武丁早期卜辞在殷墟,根本没有确实案例。 目前能确知年份的较早的武丁卜辞,实际上就是YH127的癸末月食卜辞,其他武丁时代的战事,基本上都在这一次月食之后。武丁伐基方缶基本上就在这一年。卜辞排谱卡定这一年属于武丁三十五年。(武丁在位如果是59年话),因为其他武丁以后的商王在位年限有卜辞可以卡出来,但由于缺少武丁早期的卜辞,我们只能从祖庚元祀按武丁在位59年倒推出武丁元祀。 师组卜辞的下限早于宾组,但上限没有案例能说明早于宾组。如果有,我倒是期望有哪一位学者能给指出来。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9 21:26 编辑 乾坤客 发表于 2021-3-19 11:48 壬午:-1350.1.14.之前还有丙午:-1360.7.29.,戊午:-1362.8.21.。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19 22:24 编辑
“子(巳)”与“酉”不是同一个字。甲午与癸酉相距21天。 |
本帖最后由 walhyh 于 2021-3-23 10:09 编辑 合集11484是一整块龟甲,在顶端断失一小三角形,致使原有3个日干支各失去1字。1944一1945年,刘朝阳川和董作宾补作“甲午”,即成为: [己]丑卜,□(宾)鼎(贞):翼(翌)乙[未酒]黍?(登)于且(祖)乙□。王?(占)曰:“□(有)求(咎),不其雨。”六日[甲]午夕月□(有)食;乙未酒,多任务率?(遭)?(愆)。 一。 以后,严一萍(1981)补作“壬午”,即成为: [丁]丑卜,□(宾)鼎(贞):翼(翌)乙[酉酒]黍?(登)于且(祖)乙□。王?(占)曰:“□(有)求(咎),不其雨。”六日[壬]午夕月□(有)食;乙未酒,多任务率?(遭)?(愆)。 一。 张秉权认为:左上腹甲“己囗卜囗贞勿酒登” 与右上腹甲“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 两辞是对贞卜辞, 可以互相补足。它们的缺文有了右辞的丑字和左辞的己字, 就可知道它们是己丑日所卜的了。因此右辞验辞所记的那个有缺文的月食也可确定在甲午之夕了。这样的推补, 在文例上、文法上、占卜的习惯上, 都是合乎条件、无懈可击的。 但是,张秉权的说法并非不可商榷。 对贞卜辞,从时间上来讲,应该是同时的;从布局上来看,应该是对称的;从字体上来说,应该是一样的。这一点,从合集11484中的其它卜辞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来。 左上腹甲的“己囗卜囗贞勿酒登”与右上腹甲“囗丑卜宾贞翌乙囗酒黍登于祖乙”,在布局上,是不对称的。字体也明显不同。由此来看,左上腹甲的“己囗卜囗贞勿酒登”很有可能并不是对贞卜辞,而是后来刻写的卜辞,时间在月食之后,酒登之前。 合集11484中“[□]丑卜,宾”是叙辞,“贞翌乙[□酒]黍登于祖乙□”是命辞,“王占曰:“有咎,不其雨”是占辞,“六日〔□〕午夕月有食,乙未酒多工率条遣。”则是验辞。 意思说得是:在□丑日,宾卜问,能否在乙□日“酒黍登于祖乙□”,商王再占,得到的是:(祭祀准备)有错,将会不下雨。结果六日后,〔□〕午日发生了月食,(于是改为在)乙未酒(黍登),由多工负责救赎过错。 我们认为,该卜辞可以补为“丙午”,即: [辛]丑卜,□(宾)鼎(贞):翼(翌)乙[卯酒]黍?(登)于且(祖)乙□。王?(占)曰:“□(有)求(咎),不其雨。”六日[丙]午夕月□(有)食;乙未酒,多任务率?(遭)?(愆)。 一。 经查:丙午月食在前1360年7月29日。 符合历史实际的宾组五次月食的顺序及年代很有可能如下: 己未夕皿庚申月食:BC.1429.04.15., (大月十六,望前)。 壬申夕月食: BC.1426.02.12.,(小月十四,望前)。 乙酉夕月食: BC.1418.03.15.,(大月十五,望前)。 癸未夕月食: BC.1377.12.02.,(小月十五,望)。 丙午夕月食: BC.1360.7.29.,(大月十五,望前)。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1-3-24 05:08 编辑 多工率条遣 其中“遣”字有排解、解救义。可能是“救月”仪式。 《周礼》上记载:“救日月,则诏王鼓。”就是说当日食或者月食发生后,要由周天子亲自击鼓来驱逐吞食月亮的怪物。随着人们对日食、月食认识的加深,到清代擂鼓这一仪式已经不需要皇帝来亲自实行。不过对于官员还是有要求。康熙七年规定,月食救护除有公务在身的堂司官员以外,其余大臣均要参加救护仪式。乾隆四十七年,规定月食救护为“百官齐集救护,亦应素服将事,以合奏鼓之义。嗣后如遇日、月食,应当穿朝服之期,亦著用素服行礼,著为令。”从此将官员着素服参加救护的制度固定了下来。 多工率条遣,可能是“百官齐集,有序救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