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两,二故化的阴阳为两乃人参,一故神的神参導向人参理一为参两,道器层次矛盾理一的神参与人参。荀子言“能参”,合神参与人参为理一的顺天而制天。因而,参两的哲学源根,是荀子的《解蔽篇》。解蔽诸子各家偏蔽一曲之分门别类,闇乎大理齐同。通过解蔽诸子的学术争鸣,集成诸子学,旨在健全深化而发展儒学体系,致儒学成为主流的思想体系,荀学功不可没的诸子集成。 现代有学人也推崇诸子集成,与荀子不一样的诸子集成。须知,事物矛盾,基础理论是一物两体,有同一性相成与差异性相反的正负两走势。现代学人的诸子集成说,容纳着矛盾差异为偏蔽的诸子学,实践实证必然是矛盾相反分离,诚如荀子所批判的“蔽于一曲,闇乎大理”。立足一物两体为理论基础的诸子集成,失事物矛盾的同一相成正向,是非理蔽混杂为一体的矛盾分离。现代学的诸子集成学为大杂烩,亦不为过。荀子的诸子集成,理论前提是摒弃诸子偏蔽一面,从而扬弃其是的一面,实质扬弃其一物两体基础理论的对立统一,在两体理一,对立统一规律的矛盾辩证法基础上,完成对诸子集成的理论*功夫,成为孔儒体系发展系统的完成阶段。荀子解蔽的历史逻辑局限,理论重心的“能参”,礼义规范行为的实践实证,乃人文自然的人参天地,顺天而制天的物物道。经过唐宋变革昭示,顺乎物则,疑乎人心的天下动态时代,张载以及船山,重心放在神参天地境悟,人文化成天下的理道定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就是张载之所以提出“一故神,二故化”的清通太和,船山提出以人事天的“理一而已”,贞一之理与相乘之几的存在理势天,实践理性的“性命一也,理气一也”,“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的富有日新,继善成性的清通太和。张载与船山两体理一的神化理论,不是对荀子“能参”理论的传承、深化和发展?古今义理会通的《参两篇》:两体理一。以两体理一解蔽诸子学,如老子道法自然的物化道与物化德,人无为道无为的有无相生,被荀子解蔽为“蔽于天而不知人”,天人之间的两体理一,乃精于物者的物物道,精于道者的物欲观。船山则言:“以人事天,理一而已。性命一也,理气一也”。解蔽于法家的法术势治国理论,蔽于君王专权定制的法治,不知民所共由理道的礼法合治;蔽于术,以控御群臣效忠君王为手段,不知民为本重民生为手段的儒术诚行;蔽于君王专制霸权之强势,不知“势字精微”,“理字广大”,不知君民之间理势关系的民水君舟,水可载舟覆舟。解蔽法术势的法家理论,闇乎大理的蔽于一曲,两体理一予以完善的理论集成:民所共由理道的礼法合治,儒术诚行,理势天也。汉武倡导的独尊儒术,改变了秦王法治的苛政,运用的手段是儒术诚行重民生,延续三代有道伐无道为民生正义,推动王朝正常陵替的礼有损益,汉唐专制成长期的经世治用,方有唐宋变革的历史事件:盛唐辉煌,宋后悬落。现代的诸子集成说,止步于一物两体观尘世事物;荀子诸子集成却是据理于两体理一的人文悟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推崇诸子学的学人,重新研读荀子的《解蔽篇》,研读张载《参两篇》及船山注释,认真思考一物两体矛盾基础与两体理一矛盾辩证的理论殊异。此算是《张子正蒙注•参两篇》义理我解的“开场白”。 船山“开场白”是:此篇备言天地日月五行之理数,理本于一而通极于万变,以因象数而见理之一原。但所言日月疾迟与历家之言异,太祖高皇帝尝讥其非。天象高远,不能定其孰是,而以二曜南北发敛迟疾例之,则阳疾阴迟之说未可执。据愚谓在天者即为理,不可执理以限天。《正蒙》一书,唯此为可疑,善读者存之以待论可也。 船山“开场白”可谓一针见血:“据愚谓在天者即为理,不可执理以限天”。何谓“天者即为理”,“天地日月五行”的人参精于物物;理数,理,即道之理,“仁则活之理赅而存焉”;数,象生数的“健顺五常,天以命人而人受为性之至理”,人事言天刚柔文质的形与气。数的仁礼本体,仁则活之理、体与用的“赅而存焉”。人参杂伍的天、地、人、道、体为理数,“因象数而见理之一原”,象数互生的礼易常变,道原并建的刚柔文质,也是“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文质。“理本于一”的道原并建,“通极于万变”的“大中即寓其间”,无极而太极的清通太和。“在天者即为理,不可执理以限天”,清晰人参的主观与客观,主体与客体的理数矛盾,清晰神参的道器层次神与化之间的理数矛盾。人参的理数矛盾,是实践实践理论的初级阶段,礼义质正仁心,质实仁义,建立以礼义行为规范为实践实证的基础理论。显然,循物理事则的诚者天道,若缺失礼义规范的体用相函,焉有精于物者的物物过化?礼义的行为规范,不是显然理数矛盾的实践实证?神参的理数矛盾,是实践实证的高级阶段。“义利之际,其为别亦大;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探究利害因果事实的“相因之微”,便有理数矛盾的精微四义:“天尊地卑,义奠于位;进退存亡,义殊乎时;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立纲陈常,义辨于事”。人参与神参的理数矛盾,有不同层次的实践实证理论,出自不同性质的矛盾理论。人参的矛盾理论,乃一物两体的基础理论,主持的理数,“形有数,理未有数;理无数,则形不得而有数”,无为或妄为;人的主持与主導,心性气质的理气相函,未能精义入神而神气,“气有类,神未有类;神无类,则气不得而有类”。“形不得而有数”与“气不得而有类”,“不能定其孰是”的“天象高远”。人文仰观俯察的天文地理,不能同步“易与天地准”的发敛(聚散)迟疾,与实际操作的阳疾阴迟相左而失理误道。失“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日月疾迟与历家之言异”,如荀子所说:“文理省,情用繁”。立足一物两体理数的无为与妄为,矛盾走向不是相成正向,而是相反负向。出自形上妄为,君主专制法治践踏了民所共由理道;出自形上无为,成然形下妄为,同样遭殃依然是民所共由理道的民生经济。形上妄为与无为,成然人参天地于一物两体的相反负向,只能招致理数矛盾激荡。所以,人参物物需要神参性性,性之灵的天人诚信道,天之则的天人诚道。按照天之则推动理数两体理一的相成走势,“形之必有理,知理之既有形也”;按照性之灵推动理数两体理一的相成走势,“由气之必有神,知神之固有气也”。神参的形理与神气的两体理一。船山一针见血所言:“据愚谓在天者即为理,不可执理以限天”,“理本于一而通极于万变”,以因象数而见的理数意蕴,道器层次神参与人参之间的两体理一:“形气存乎神理,则亦可以数数之,类应之也”的“能参”太和。正视心性内外的主客之间,道器层次神与化之间的理数矛盾,思究张载《正蒙》用语寓意之深刻睿智,“唯此为可疑,善读者存之以待论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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