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山的“开场白”:前二篇具明天道,此篇因天道以推圣德,而见圣人之学,惟求合于所自来之天而无所损益;其言虽若高远,而原生之所自,则非此抑无以为人。周子曰:“贤希圣,圣希天”。希圣者,亦希其希天者也。大本不立而欲以学圣,非异端则曲学而已。学者不可以为若登天而别求企及之道。 义理我解于船山的“开场白”,“前二篇具明天道”,太和清通,循物理事则的诚者天道,也是事物运程元亨利贞的诚者天道。参两,神参的理一为参(三),導人参两两为偶的阴阳太和,“阴阳与道为体”,易简理得的阴阳天道;“道建阴阳以居”,健顺五常的刚柔地道;也是仁义人道融入,“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仁礼本体的实函斯活,仁则活之理、体与用的“赅而存焉”,“以因象数而见理之一原”的天地理数。“此篇因天道以推圣德”,象数天理的天地理数。“而见圣人之学”的“致知在格物”,形下器道的“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便有仁礼的知识体系:天人诚道与天人诚信道的文明同道。形上神導便有明诚(实明)的学问道。導向至真至善的天人诚信道,尊德性的学问道,“致广大而尽精微”;導向实明的天人诚道,有道问学的学问道,“极高明而道中庸”。導向仁礼知识体系的两大学问道,“圣人之学”。“惟求合于所自来之天而无所损益”,象数天理的事物循序渐进;“其言虽若高远,而原生之所自”,象生数的“因已然以观自然”,数成象的“期必然而符自然”,人文化成天下的有为自然,“观自然”与“符自然”的“人也,天也,物也,皆自然之化也”。“而原生之所自,则非此抑无以为人”。始奏人的活力释放,顺乎物则的终奏物。非法家的妄为自然,道家的无为自然。“周子曰:‘贤希圣,圣希天’”。贤者希圣,“因天道以推圣德”的“大而化之”,“亦希其希天者也”。民为本重民生的共由理道为大本,“大本不立而欲以学圣?诸子偏蔽的异端,儒道佛文理,纯粹天道自然观的曲学,“合乎天而不因乎物”,非性与天道的精于物物;存天理,去人欲,非仁义行于非行仁义的庶物人伦道;天命之谓理,非“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的天命之谓性。“学者不可以为若登天”,忘记共由理道的理欲辩证,“原生之所自”的人性自然,以及心性实然的性情相需,“命日降而性日生”的性命学。“而别求企及之道”,所谓“变易以告人”的天理浑然与人事当然。诚之者人之道的真实无妄,“固执而诚身”的“不以私意自蔽”,“择善而明善”的“不以私欲自累”,不待思勉而从容中道,效应天理本然真实无妄的天人诚道。“天地无心以自化,圣人有心而无为”。以传承孔孟之道为志,却成曲学。孔孟实明学,异化为宋明理学的浮明学。 天言教者,天之曲成万物,各正性命,非以自成其德也。圣言德者,圣人动无非善,非为立教而设,只以自成其德,然而学者之所学在此也。圣者,极乎善之谓。夫何言哉,知天知圣者于此学之,自不待言而至,非圣人之有秘密,求之于言语道断间也。夫何言哉,旧本“夫、作“天”,今正之。 天以太虚为体,而太和之絪緼充满焉,故无物之之以为性命。仁以无欲为体,而视听言动之节文生焉,故无事不体之以为心理之安。天者仁之全体,仁者天之心,一也。 心所不容已而礼容已矣,故复礼斯为仁矣。礼者,复吾心之动而求安,以与事物相顺者也。 无一事之不有体,则无一物之可与天违也。 此章合天与仁而言,其全体切近人心,朱子谓其从赤心流出,允矣。而显仁于体,俾学者有所持循,尤求仁者之实务,非凭虚以言存养,而与异端相似之比。张子之学,以礼为鹄,此章其枢要也。 百物之生,情动气兴,天命即授以成其形性,盖浑沦流动,有可受斯应之。 浑然一仁,道无不足,时可为则如其理而为之。 观之象曰“神道设教”,非假鬼神以诬民也,不言而诚尽于己,与天之行四时者顺理而自然感动,天下服矣。天以化为德,圣人以德为化,惟太和在中,充实诚笃而为。 四时不忒,万物各肖其类之谓信。 圣人神道设教而天下服。 天惟健顺之理,充实于太虚而气无妄动;无妄动,故寒暑化育无不给足,而何有于爽忒。 圣人得理之全,无所偏则无所用其私,刑赏皆如其理而随应之,故天下自服。 此章申明上章诚此通彼之理而著其所以然之实,盖人惟托于义理之迹而无实,则据所托以为己私而思以诎天下。圣人喜怒恩威,至虚而灵,备万物生杀之理,至足而无所缺陷,何私之有?天之诚,圣人之无私,一也。御六气,用阴阳,非人之所能测矣,此神之大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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