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言吾继周,晚年喜易。在物质生产力极其落后的春秋时代,“天道远,人道迩”;对于天道观的认识,孔子与老子一样,主无为自然。遍阅《论语》全书,对易学无建树,完善人道弥补天道缺失的无为自然时代,正常的历史逻辑。主无为自然的孔子,提出的礼有损益:“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虽百世可知也”,不算神预测。老子也主无为自然,能在《道德经》内找到神预测的文字?预测学的儒学源头,与老子道法自然截然不同性质的性与天道。正因为性与天道的逻辑联通,方有易学的逻辑源头。正因为“性”的人文,方有“神”,哲学性质的人文。荀子的物物道,性与天道;《易传》“易与天地准”的三道三才,性与天道的天地人参,也是“事常变,易无体,神无方”,神参的“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的知幽明道,成为张载,船山天地神参的文化源头。张载的“性性为能存神,物物为能过化”,船山的“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文质,哲学人文的性与天道。性,乃性情相需的心性能动,“性情以动静异几”;也是精于物物的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的诚者天道,即性与天道,“大中即寓其间”的始终相成,“始终以循环异时”;也是事物运程的心性应用,体用相函的各正性命学,“体用以德业异迹”的性与天道。“理本于一而通极于万变,以因象数而见理之一原”,也见礼易常变的“通极于万变”。象之理的“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决定着“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的自然之化。“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的 “致知在格物”,方有象生数,数成象的“健顺五常,天以命人而人受为性之至理”,神導认知是象之理,乾健的精义力行,乃数之理。“象日生而为载道之器”,器物的天道循环,“始终以循环异时”,诚者天道;“数成务而因行道之时”,行道便因性情相需的动静异几,方有“体用以德业异迹”,变易也。象数天理,在《易传》也没有大的建树,却是象数天理的文化源头。到了船山易学时代,大放光辉。认真通读《周易外传》,便有清晰的逻辑轮廓了。 如果说孔子错解易经,倒不如说《易传》错解易经。易经时代是论道不论理,执古道纪的天地人同,八卦三爻乃天地人,体现为有无相生的道法自然,物化道与物化德。《易传》承孔子论理的共由理道,天地人参的性与天道,乃天地人的三才之道:天道阴阳,地道刚柔,仁义人道,循物理两大事则的三道三才。依从物质经济的动力发展,从易经到《易传》,就是一个“新故相资新其故”的事物过程,后世的文明演进,必然从《易传》的易理而开出。天道阴阳,即诚者天道的始终相成,“始终以循环异几”的易简理得;刚柔地道,各正性命的体用相函,“体用以德业异迹”的性与天道;仁义人道,性情相需的功贞情,“性情以动静异几”的健顺五常。这就是船山从《易传》发展过后的易学思想,现代易学的基础理论是船山易学吧! 要问易学预测功能为何慢慢消失,根源是止步于易经而推崇老子《道德经》,贬“新故相资新其故”的《易传》,“易与天地准”的天地人参。适应君主专制土壤的儒道合流,儒道佛互补。董仲舒说:“正其谊不谋其利”,不谋其利不是废其义?“立人之道曰义,生人之用曰利”。正如忠于己,人性自然的情正可欲,方有推己及人的事实逻辑吧,忠恕之道!弃利谋义不是废义?“谋其道不计其功”,没有功业立,焉有天人继善的富有大业,又焉有日新盛德的成性文明?所谋的道不是虚空乌有?废义弃利,虚空乌有的道,会有预测功能?是否与道家道法自然三无为逻辑类同 ?朱熹言“天地无心而自化”,又是其心寂然的“圣人有心而无为”,天理浑然的变易以告人,不是类同道家道法自然的有无相生?变易以告人的人事当然,理一分殊的定理至善,不是逻辑类同佛门的月印万川?“合于天而不因乎物”的善性文史,儒道佛互补的治乱循环,何来预测功能?若将消失预测功能归罪于孔子(《易传》),何其愚也!义与利,忠与恕,继善与成性,富有与日新,既是欲性的生理自然,也有仁性的人文性质,心性基础理论的质与文,一物两体矛盾基础理论的心性质文;哲学神性两体理一的中庸质文,真正的矛盾辩证法。没有研究心性学与性命学的性与天道,连人文都不沾边,便老子代言哲学,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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