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朱理学的“事事物物皆有定理”,“物,犹事也”;陆王心学“千百年不变”的心即理,同样如是:“格物的物字,即是事字,皆从心上说”。将格物穷物理,致知人事与心性的两大事则,看成同一码事。不同的是:程朱理学纳入天命之谓理的“性即理”范畴,尊卑定理的定位定性。陆王则纳入“心即理”范畴,“格物是止至善之功,即知至善,即知格物”。道德实践的知行合一。所以:“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如意在于事亲,即事亲便是一物;意在于事君,即事君便是一物;意在于仁民爱物,即仁民爱物便是一物;意在于视、听、言、动,即视、听、言,动便是一物。所以某说;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中庸》言:不诚无物,《大学》明明德之功,只是个诚意,诚意之功,只是个格物”。
程朱理学的性即理,与陆王心学的心即理,都是“物犹事也”,格物之功,一个流向天命之谓理的尊卑定理,一个流向诚意的止至善,都是“合乎天而不因乎物”,纯粹道德实践的论理学,形上教条的道德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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