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的“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与孟子尽心知性知天的俟命立命,义理逻辑类同。其义理逻辑也伴随着三道三才意蕴,道建阴阳的人事心性本体。尽心穷理的格物致知,穷物理致知两大事则,事则与物理相连成事物的规律性范畴,非朱熹所说;“物犹事也”的事物定理。“圆神,谓变化无方”,类同老子道法自然的有无相生,儒道合流,诚者天道的天理浑然。“方知,谓事有定理”。人事当然的“事有定理”,“合乎天而不因乎物,执其常而不知变”,那就不存有物理事则的事物定理。一、《易传》的循物理两大事则,一是人事级能结构的阴阳天道,人事定位为乾易知与坤简能的天命之性,“易简而天下理得”的礼之体,易简立本的客体基础。程朱理学的“性即理”,天地之性限定气质之性的清浊,君子义与小人利的尊卑定理?扭曲孔儒天命之谓性为天命之谓理。“性即理”,知天命的君子知性,知性后方有尽心的先后次序。二是主体心性能动结构的刚柔地道,礼义规范为乾刚健与坤柔顺的实践实证,“易简之善配至德”的刚柔地道地曰示。对于程朱理学来说,是圣人尽心意涵:“无事,其心寂然,人莫能窥;有事,则神知之用,随感而应”。因“天地无心而自化”的天理浑然,“圣人有心而无为”,圣人尽心的人事当然。天地之性限定的气质之性,除了天命之谓理的清浊外,还有是气质之性善恶的存理去欲。性即理的知性尽心而知天,气质之性清浊善恶的本根,“易以贡,谓变化以告人”,限定着气质之性清浊善恶的天地之性。起点的程朱知性,扭曲阴阳天道人事定位理念的天命之性为天命之谓理的“性即理”,向外寻得事物定理,形上教条的道德固化。
陆王的“心即理”,不似程朱“繁锁”求简易。《易传》以仁义人道融入阴阳天道与刚柔地道的三道三才,船山精练为“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陆王不问礼之体,只问仁心大用为根本的“心即理”,致良知的存天理,致良能的去人欲。道德理性有仁礼的心性内外,程朱偏蔽于向外寻求的“性即理”,陆王偏蔽于向内寻求的“心即理”,殊途同归的道德教条,“合乎天而不因乎物,执其常而不知变”的事物定理。
二、其实,“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的道建阴阳,阴阳物也,刚柔气质,乾坤气化是三位一体。换言之,人事定位为乾易知与坤简能条件下,心性能动为礼义规范的乾刚健与坤柔顺,因果事实是乾坤的气化太和,性与天道的元亨利贞,继善成性的富有盛德。程朱“性即理”与陆王“心即理”,本着“圣人有心而无为”的儒道合流,一个扭曲阴阳天道的易简理得,开出天命之谓理的“性即理”。一个扭曲“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的仁义人道融入,开出千百年不变的“心即理”,殊途同归,遗落刚柔地道地曰示的乾坤气化太和。刚柔主体能动礼义规范的乾刚健与坤柔顺,逻辑连接阴阳天道人事定位的乾易知与坤简能,因果事实是乾坤气化太和的三位一体,“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人道率循天道的致知在格物。张载与船山的气本论,就是从刚柔地道开出,“为往圣继绝学”的正蒙与实学。
三、船山的君子知性,非程朱天命之谓理的知性,而是天命之谓性的“命日降而性日生”,性有才,有才便是学,实践中学,书本中学,学以成才,“人当率循是路以合于天也”,知性以知天。
君子的尽心,非程朱天理浑然的“无事,其心寂然”;人事当然的“神知之用。随感而应”,而是人道率循天道的“一心之健,一念之诚,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圣神心者的“性之灵,天之则”。
君子的知天,非程朱的“易以贡,变易以告人”的天,天理浑然的天地之性,而是形上神導的存在理势天。理道定所于存在音容天,社会限定的中奏以天,限定着始奏人心性活力顺乎物则终奏物。应对发展不充分的事物矛盾的中奏以天;关乎人、天、物道体的“均一之化备矣”,应对发展不平衡的事物矛盾的中奏以天。神導效应的中奏以天,“形气存乎神理”,天之则的“数数之”;性之灵的”类应之”。
儒道合流的易学理论,扭曲了《易传》三道三才的义理逻辑,引出“性即理”与“心即理”,形上教条的道德固化。真正从《易传》三道三才所蕴涵阴阳物也,刚柔气质,乾坤气化的三位一体,以及“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以乾刚健与坤柔顺为礼义规范的实践实证的气本说,方体现儒家人能弘道的天地人参,以及神气范畴显现天地神参,人参与神参,《易传》的人文精神的后世沿续,“为往圣继绝学”的张载正蒙与船山实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性灵天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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